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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相比李弘煬雖也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是君子些,不過是一個背面捅你一刀,一個正面捅你三刀的不同,總而言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倒是李弘煜和李弘煊正常一點,一個看不透,一個懶得看。
季思在心裡思考著李弘煬會問什麼問題是,晏懷錚又出聲了,「聽聞,季大人被竇元亮挾持險些喪命,是大理寺的祁大人救了季侍郎。」
聞言,季思抬眸看著他,二人視線相對,各自看不懂對方眼中情緒。
晏懷錚這問題問的極其刁鑽,不是疫病,也不是皇商,而是問祁然,季思口口聲聲說自己同祁然關係不好,那這救命之恩又從何來,可若是同祁然關係好……
果然,李弘煬聽完皺了皺眉,沉思半晌追問:「祁然為何救你?」
季思垂眸沒出聲,腦中飛快想著應對的法子。
「怎麼不說話了,」李弘煬目光一暗,厲聲道:「莫不是有什麼事是本太子聽不得的!」
「殿下冤枉,」季思身子有些抖,嚥了嚥唾沫,猛地一下想起一事,慌忙說:「祁然救我乃是為了報恩。」
「報恩?」
「正是,」季思急忙解釋,「這事說來也是湊巧,是下官還未去湘州之前的事,因為私事去了趟鴻福寺,誰料遇見祁家那位孫少爺失足落水,便把人救了上來,事後才知曉那是祁然的兒子,祁家的孫少爺,因為這事祁然欠了下官個人情,祁家乃是世家大族,這恩情定是得償還的,故而才救了下官這條小命,給下官十個膽子也不敢背著殿下同祁家有什麼勾當,當日之事多是旁人瞧見,殿下如若不信,去鴻福寺隨便找個小沙彌一問,便可知道下官群說是真是假了。」
「祁然兒子?」李弘煬重複了一遍,一時之間有些沒想起來。
「殿下忘了嗎,就生母是祁大人通房丫鬟那個,滿月之日您還送了賀禮過去。」晏懷錚提醒道。
「哦,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李弘煬有了印象,看了眼季思,「所言屬實?」
「句句屬實。」季思回。
「季思啊,本太子對你如何你應該明白,若不是本太子,你早被你弄死了,哪兒能還像現在這般高床軟枕,錦衣玉食,舒舒服服當你的戶部侍郎,這養狗最忌諱的就是被反咬一口,若是讓本殿下知道……」
後頭的話他沒說完,話中的狠意卻已十分明顯,季思連忙跪倒在地,垂首表明忠心,「下官知曉,下官能有今日全是倚仗殿下提拔,怎敢不知好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下官心裡清楚,只要殿下吩咐,下官一定為了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李弘煬滿意的點了點頭,沖地上那人勾了勾手指,「過來。」
季思雙手撐在地上,聞聲小心翼翼抬起頭,緩緩起身彎著腰貼了過去,剛湊過去,李弘煬舉起茶杯就對著他額上還沒掉疤的傷口就是重重一砸,瓷杯碎了不少,茶水混合著血液淌了滿臉,還有些碎片扎進季思剛剛長出來的嫩肉中去,又疼又癢,極其難受,痛的的下意識哀嚎出聲。
「若是不出意外,明日上朝皇上得問你和祁然水患疫病的旁枝末節,這次湘州的事辦的極其漂亮,先不管事到底是誰辦的,你都得給我把首功拿到手,祁子珩不敢拿功,皇上那麼忌憚祁家他躲還來不及呢,怎麼敢邀功,你放心大膽的說,到時候皇上重視,戶部的勢力也就大些,老大老四他們就輸我一成,我看他們怎麼折騰,這傷口就是你取勝的關鍵,讓皇上瞧瞧,你為了湘州這事嘔心瀝血的模樣,比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摺子有說服力的多。」李弘煬冷聲道。
「是。」季思忍著疼說。
「行了,你先回去,其餘的等你明日從宮裡出來再說。」
「是,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