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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還有些不舒服,因而也沒拒絕,等收拾好用了早飯喝了醒酒湯就去上朝了,末了還讓聽雪去辦了件事。
他對自己酒量其實有數的,算不上一杯倒卻也輪不上千杯不醉,昨日實在一下子沒控制住,喝的人事不省了些,以至於一堂朝會下來,還沒到散朝時腦子嗡嗡嗡的,壓根沒記得說了什麼,思緒蕩蕩悠悠的,好不容易熬到結束,想著一會去戶部衙門歇一會,故而腳步走的就有些急了,人都快下樓梯,身後的呼喊聲也跟著喊了一路。
「季大人,留步。」
聽見這聲音,季思停下腳步回首,只見身後的晏懷錚跟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口中喚的便是自個兒。
兩人本無交際,這人怕是來者不善。
季思一掃之前疲憊的模樣,姿態端正,笑容得體,朝著這人頷首,詢問道:「晏少卿可是有事要說?」
晏懷錚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隨後也頷首點頭,溫聲道:「也無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季大人對於朝會剛剛議論紛紛那事,是個什麼看法,我見季大人全程低著頭也沒出聲,定然是心裡有了衡量,說來不怕讓你笑話,我爹是想讓我借這事立功,年底考核的時候功績能高些,但這事實在棘手,我是沒有法子了,故而想聽聽季大人的高見。」
這問題有些難倒季思了,他剛剛恍惚之間是有感覺自己去戲園子,周遭嘰嘰喳喳的都在說話,吵得他腦瓜子疼就算了,還愣是一句也沒聽去,更別說有什麼看法了,再說了,他也不信晏懷錚那套說辭,他一個探花郎來問自己個白丁,說出去也不怕逗人發笑。
季思將手背在身後,表情有些凝重,「這事的確有些麻煩,處理不當不僅立不了功,還得落下個辦事不利的名頭,不好辦啊。」
「阿言說的極是,」晏懷錚一個跨步走了上來,自顧自的靠過來盯著季思,臉上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事不著急,說不準陛下心裡頭已然有了盤算,咱們在這處說不出個所以然,也不知阿言散值後可有空,不如同我一道吃酒?」
阿言?
他怎麼不知自己何時同晏懷錚這般相熟了。
季思挑了挑眉,臉上笑意不減,同人客套道:「照理說晏大人請吃酒,那是怎麼都得賞臉的,去,必須得去,但是真真不湊巧,戶部衙門事兒多,我這脫不了身呢。」
某人臉上的表情三分真誠六分敷衍還有一分虛偽,瞧起來的確像那麼一回事,晏懷錚也沒在意,略帶可惜的說:「的確不湊巧,既然阿言公務繁忙你我改日再約便是,畢竟來日方長。」
「晏大人說的是,咱們同朝為官,又一同替太子殿下做事,那就是一邊的,本就應該常常走動,以往是我眼力勁小,做人處事不夠周全,若有得罪還望多擔待擔待,改明兒由我做東,請晏大人好生喝上一杯。」
季思說話的時候,晏懷錚背著手左右瞧了瞧,目光落在某處時時,突然和一人對上了視線,他心下疑惑卻未顯露出來,率先收回視線,出聲打斷了季思滔滔不絕的廢話,「阿言。」
「啊?」季思下意識應了一聲。
「阿言同大理寺的祁少卿想必私交甚好吧?」晏懷錚道。
聞言,季思算是明白晏懷錚這醉翁之意是何了,眯了眯眼睛,神色未變,有些訝異,「祁少卿是何性子晏大人應該比我瞭解,祁少卿對我那是深惡痛絕,就連這次湘州之行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同他頂多算得上個同朝之情,怎麼也談不上私交甚好啊,晏大人莫不是誤會什麼了?」
「許是真的誤會了,」晏懷錚繼續掛著笑意,「先前朝會時,祁少卿目光大多時候是落在阿言身上,祁少卿這人性子比較淡然,我同他少時一塊在宮中伴讀,自然知曉他最見不得何人何事,旁人也多入不了他的眼,故而還以為你二人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