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第1/2 頁)
這人的好生不要臉,怎麼還把孩子欺負哭了,瞧起來鬼鬼祟祟,就像什麼好人。。
他只好摸著鼻子自告奮勇的接了這個苦差事。
今日十八,宜喬遷出墳,不宜出門。
抱著樹幹往上爬的時候,季思苦笑的想著。
集市上依舊熱鬧歡快,也沒多少人注意到樹上的男子,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中穿梭著,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一陣接著一陣,同急匆匆的人群相比,裴瑤走的很慢,手上拿著塊紅色的木籤,她時不時的低頭看上一眼。
「小姐,這隻簽究竟是何意思,那月老廟的廟祝說來說去也沒說到小姐這姻緣何時能來啊,就讓咱等著,時機到了自然就來了。」丫鬟皺著眉頭嘟囔道。
花到盛世自會開,春到暖時自會來。
裴瑤又低頭看了一眼木籤,她其實明白這隻簽的意思,可卻無辦點用處,自己也不是非得嫁人成親,只是裴府如今都壓在哥哥一人身上,弟妹年歲又還小,若是能多一人幫襯兄長,那是再好不過了。
可終歸是自己婚姻大事,女兒家的心思還是期待著遇見自己心悅,同時也心悅自己的,可情之一字最為複雜,人心更是難測,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她長了長的嘆了口氣,走到石橋中央時,天上晃晃悠悠飄下來個東西,不偏不倚落在腳邊,裴瑤蹲下身將那物拾了起來,瞧見是隻燕子風箏。
「姑娘,那隻風箏是在下的。」
聽見聲音,裴瑤下意識抬頭,目光直直對上了前方坐在梨樹樹幹上的男子,他穿著身靛青藍的圓領長衫,胸前繡著一片翠松,袖子挽至手臂上,長衫下擺被掀起來纏進腰帶中,一隻腿彎曲踩在樹幹上,另一隻懸在半空中,唇角上揚,臉上掛著抹笑,就這麼看著裴瑤,眼中好似含著萬千情意,襯著身後大片紅黃色的落日光輝,整個人像是被餘暉鍍了層光暈,散發著光,剎那間,天地萬物都好似沒了聲音,指留下來眼前這副畫面。
這男子握住魚線輕輕一扯,那隻風箏就從裴瑤手中飛走,再一眨眼,就落在了那人手中,她瞧見那人對自己點頭笑了笑,隨後瀟灑帥氣的跳下樹,將風箏遞給幾個溝通,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轉身離開,也帶走了所有的餘暉。
所謂情動,不過是恰到好處的欣喜,不明由來的慌亂。
是當時的風景太好,時間正當,地點合適,亦或者是看風景的人太好。
裴瑤覺得,她等來了她的花開時。
季思是沒認出裴瑤來的,他以前只知道裴戰有個妹妹,但是卻沒瞧過,畢竟這怎麼說人也是個姑娘家,他一大老爺們兒的去瞧人妹妹,這算個怎麼回事,故而是聞其名不見其人。
真要說起來見過那還是上次陪楊欽去鴻福寺那次,不過也只是遠遠瞧了幾眼,壓根沒瞧仔細,也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也不知曉自己就是這麼隨便一笑,就能亂了人姑娘的心思,要是他能未卜先知,別說笑了,連那個風箏都不會看一眼。
他沒辦這事放在心上,回府的路上還頗有閒情逸緻的看起路邊小玩意兒。
六月的天多變的很,剛剛還是落日餘暉,夏日風光,突然就暗下來緊接著大雨就跟倒水一般下了下來,本還熱鬧的集市一下子亂成一鍋粥,眾人慌裡慌張收拾著自己攤位上的東西,嘴裡罵罵嚷嚷的。
季思跑的挺快,發梢和衣衫卻依舊被打濕,他躲在屋簷下用手背擦拭著臉上的雨水,伸長腦袋望了望,這雨來的急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估摸著一時半會停不了,索性也不著急,找了個乾淨地兒坐著,雙手撐著下巴有些呆愣的看著街道。
天漸漸暗了下去,周圍的人陸陸續續被自己家人接走了,季思依舊坐在那兒,半晌後才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來,掀起衣衫下擺扎進腰帶中,深吸了一口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