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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左右瞧了瞧,尋了一處坐下,一旁的裴戰將酒遞了過來,他接過一飲而盡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倒是有幾件事,」祁然替他斟滿酒,朝著裴戰的方向抬了抬頭,「某人生辰,嫌無聊的緊,他想找人同他喝幾杯。」
杜衡望過去,連忙舉起酒杯起身,還未出聲,裴戰揮了揮手道:「別別別,咱兄弟之間就別來這套了,怪不自在的,你要非得這樣下次不找你吃酒了。」
話說到這份上,杜衡也沒法只能坐了回去,輕聲笑了笑:「我家裡託人捎了幾壺清酒,改明兒來找你們吃酒。」
裴戰知道杜衡是習南人士,習南又稱美酒之鄉,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釀酒偏方,故而聽到這番話,眼睛一亮連連應了下來。
三人說笑談論,一壺酒已然見了底,祁然讓小二拿酒的期間,杜衡出了聲:「如何了?」
「嗯?」
「聽說太子中毒這事大理寺是你負責,可查到什麼端倪。」杜衡壓低聲音道。
「有些棘手,」祁然嘆了口氣,「問了東宮宮女太監,說是宴會剛散太子就暈了過去,那毒下的時機是算好了的,這人是有備而來,定然不會讓我們這般輕易查到蛛絲馬跡。」
「那是什麼毒可有著落了?」裴戰問,「這人躺著總歸不是事,太子這一中毒,朝中局勢可是亂成一鍋粥,我聽聞曹為遠慌的不行,這他親外甥,他還指望著太子登基自個兒好升官呢,還有還有,梁王最近也收斂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是明哲保身還是別有用心。」
「太醫院在查,但是還沒眉目。」祁然答。
「這事來的蹊蹺,當時在場官員不少,吃食用具都是備好的,這下毒之人能這般準確無誤,要嘛是當中高手,要嘛是深知太子習性,這才能保證不出一點差池,無論是哪種能知曉佛的是,這局是早早就排上的。」
聽完杜衡這番話,祁然和裴戰面面相覷,臉上神情格外凝重,片刻後裴戰出聲道:「太子身為儲君,他若出事了,這三足鼎立的局面可得打亂重洗了,梁王心思深沉,瑞王暗中潛伏,就連秦王都不容小覷,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步棋走的險了點吧。」
「其實還有一人,」話音落下,祁然緩緩抬頭,迎著身旁兩人的困惑的目光,將酒壺挪開,用手指沾了沾杯壁上的酒液,在桌面上一筆一劃的寫了兩個字。
裴戰性子沉不住氣,當最後一橫收筆,臉上的表情已然可以用難以置信形容,張大著嘴自語,「這……這畢竟……不可能吧。」
「我起初也是覺得不大可能,,」祁然一邊說一邊將桌上的水跡抹開,一邊不急不慢的說:「不過細想之下卻又處處能說的通,誰人能夠清楚太子習性,誰人又能步步為營安排妥當,且一點蛛絲馬跡也露不出來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這步棋不簡單啊。」
「照你這般說,這事同梁王瑞王沒有一點幹係。」裴戰皺著眉出聲。
「也不一定,萬一這是計中計呢,就是設套讓我們進,畢竟現在沒有一點證據說明這事同這二人沒有幹係,不過能夠清楚的是……」說到這兒祁然收了聲,神情凝重道:「皇上快死了。」
話音落下,屋中的氛圍一下子降到了零點,裴戰和杜衡的臉色都算不上好看,甚至還有些憂慮。
「咚咚咚。」這時門外響起了小二的扣門聲,這才打破了寧靜,裴戰出聲將人喚了進來,待他放好東西便抬手示意人出去,隨即提起酒壺將三人面前的酒杯斟滿,嘴裡唸叨著,「行了行了,他們老李家的事,咱們也別瞎摻合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在哪睡,喝酒喝酒。」
被裴戰這麼一嚷嚷,到真驅散了幾分凝重,杜衡端著酒杯小酌了一口,抬眸望向祁然的方向,垂眸又飲了一口,輕聲道:「剩下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