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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起眼簾望向跌坐在地上喘著大氣的楊欽,復又垂下眼簾,遮擋住眼中情緒,讓人瞧不出個所以然。
片刻後,季思放下酒杯起身,緩緩行至楊欽身旁蹲下,替人理了理凌亂的衣衫,勾唇笑道:「在下有一法子,能替楊大人解了眼前這難題?」
楊欽冷笑了兩聲,「當真?」
「自然。」
說著季思湊近楊欽耳邊,把他那個天衣無縫得計劃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九娘離得近季思也沒想防著她,因而當她聽完後表情有些複雜。
這季大人瞧起來像個人樣,怎如此不是個東西呢,倒是苦了這位楊大人,往後真成笑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帥氣的作者:快快快,幫我想想祁然他姐應該叫什麼,四點水的,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我覺得祁熙有點怪,祁燕太土了。
蠢萌的基友:有啥要求?
帥氣的作者:你傻了嗎,要求四點水,好聽,高大上!
蠢萌的基友:【摸下巴】有了叫祁黑,四點水,高大上。
帥氣的作者:???!!!……
ps:噹噹當全文智商最低的楊少爺上線了!
第15章 我先去買口棺材
臨安這天氣十足的奇怪,說變便也就變了,本以為過了春分這天也該回暖,誰料前幾日那場雨像是下個沒完,接連就下了好幾日,瞧著也沒個要停的意思,今年這倒春寒比以往來的遲了些,偏偏這時候來才來,春雨寒霜湊到了一塊兒,吹來的風都帶著股濕冷,刺骨的很。
各衙門每日點卯時就會提醒眾大人適當春捂,尤其是年歲不大的,可別仗著身強力壯就開始著春季公服當值,若是落下了病根,老了有你好受的。
雖說春雨貴如油,煙柳滿皇都,可再好的東西總歸是有個度,過了這個度貴如油也就變成了催命符,萬物是也,是亦非也,是亦一非也,此非一是也。
臨安位於大晉版圖中上偏北之處,四周多為平原廣袤遼闊,且地勢較高山脈河流走勢自北朝南有雙龍抱柱的含義,一向是大晉靈氣所在,加之也並未有什麼較大的江河湖泊,自然沒有洪澇災害的擔憂。
可南邊之地可就慘了些,好比湘洲那一塊兒,環水而居,靠水吃水,本就地勢低窪少山少樹易受水災,這許久未停的大雨直接令湘江水勢上漲,用來減緩湘江流水的土壩轟然倒塌,洪水沒了有束縛,朝著四周洶湧而去,將山林間的樹木連根拔起,夾雜著泥沙滾石,長著幽深的大嘴朝著村落湧入,所到之處萬物皆被吞食殆盡,只留下轟隆隆的聲音。
屍橫遍野,民生哀哉!
先不說皇上那裡的摺子已經快堆成小山,就連戶部也是一堆摺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本從湘洲快馬加鞭遞過來的,不是又死了一堆人就是馬上快死了,戶部眾人忙著清算損失,要不就是合計該從哪兒摳銀子出來,帳目一天天看的季思腦袋疼,又沒有點法子。
他也急,可戶部又不是自己開的,還能想如何就如何,想撥銀子就撥銀子,更何況這不是一兩個人的問題,而是幾百,幾千,甚至幾萬百姓,那都是活生生的人,爹生娘養的大晉子民,這裡耽誤一刻,那邊就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可幾天過去了,承德帝除了前日連夜召集三公一令六尚書和其餘幾位大人進了趟宮,後頭卻沒有一絲表態,實在讓人摸不清是何打算。
國庫銀子雖有充盈,可四方駐軍糧草又不可或缺,這筆銀子若是撥出去,前線西羌或者北燕突然發難的話,將士們軍需跟不上,那一旦打起來必輸無疑,那時候死的就不單單是幾萬人了。
這撥不撥銀子的難題極為麻煩,撥了有人死,不撥也有人死,承德帝拿不定主意也不無道理,季思睡前想的都是這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