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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擺了擺手,「朕乏了,讓季思送你回去吧。」
李念有些著急,小臉皺在一塊兒還欲再說些什麼。
孫海見狀連忙湊上前來,恭謹道:「五皇子,陛下要歇息了,五皇子就莫要打擾陛下了,若有什麼話不如留著下次再說,總歸也不急著一時半會兒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若再不見好就收便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二人無法,只得出了宮門,上了馬車李念這才皺著眉自責,「都怨我,若不是我父親又怎會出事。」
他紅著眼睛欲哭不哭的模樣十分惹人心疼,季思疼他的緊,又明白他這性子懂事乖巧,能紅了眼眶定是萬般擔心祁然,心頭一酸自是見不得,好聲好氣的哄著,連語氣都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怎會怨你,他瞞著你身世這般久,你不怨他已是他的福氣了,再說了他平白比你高了一個輩分,算起來還是祁然佔了便宜。」
李念眼中蓄著淚,淚汪汪的瞧著季思,「若是我父親再也出不來了該如何?」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季思替人擦了擦眼淚,沒好氣的笑笑,「沒這麼嚴重,與其說皇上不放了祁然,倒不如說皇上放不了祁然。」
這話說的有些饒口,李念歪著腦袋聽不大明白,圓圓的眼睛中滿是困惑。
季思掀起簾子望著身後漸漸沒了蹤影的宮牆,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先前在宮裡聽見承德帝那番話,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皇上將祁然收押在大理寺,怕是不僅表面這麼簡單,其中定是有什麼不能讓旁人知曉的事。
甚至在這一刻,季思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
祁然,怕是根本就沒在大理寺衙門。
風聲呼呼作響,熙熙攘攘的街道響起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馬車的輪子在地面留下道道車轍,漸漸消失在盡頭,只餘下行人匆匆的腳步聲。
急促的腳步聲從遠到近,沒一會兒的功夫便過了月洞門到了房外。
瞧見來人,阿魯急急忙忙迎了上去,恭敬的行了西羌的禮節,「二爺。」
「暻明在嗎?」嚴奕神情肅穆的問。
「主子剛用了藥,正在歇息呢,可要屬下進去傳個話?」
「不用了,」嚴奕抬手製止阿魯要推門進去的打算,「他既歇下我便不打擾了,改日再來也是一樣。」
嚴奕轉身便要離開,身後的屋內卻傳來李弘煜的聲音,虛弱無力的聲音還伴隨著咳嗽陣陣咳嗽,「舅舅既然來了就進來吃杯茶吧?」
得了令,阿魯躬身將房門開啟,將人迎了進去。
屋中開著窗吹來一陣涼颼颼的寒風,顯得有幾分冷清,聞聲望去,卻見李弘煜只著中衣,襯的整個人越發病弱。
見狀,他幾步上前將那窗子關的嚴實,這才轉過身來,訓斥責罵,「你這身子本就弱,若是再染了風寒定有你好受,可是嫌自個兒活得太舒坦了?」
「舅舅教訓的是,」李弘煜笑著好聲好氣的說,「暻明下次定會注意。」
「唉,」嚴奕長長嘆了口氣,斟了杯熱茶遞給床上那人暖暖身子,待他接過才在床榻邊落了座,語重心長道:「你可是再與你母妃賭氣?」
聞言,李弘煜抿茶的動作一頓,連忙垂下眼眸遮住眼中情緒。
「暻明,你母妃生性純善,從不願與人相爭,正因為她是皇權鬥爭的犧牲品,這才不願見你同她一般,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她餘生所願定是盼著你平安喜樂。」
話說至此,嚴奕頓了頓又繼續,「她比世間所有人都疼你,你莫要怨她,原是我之過,從未想過往後,便不說分由的將你拉進這漩渦之中來,這是個吃人的地兒,也許你當真不該……」
誰料話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