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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
“你保證你們走進森林時會遵守我們的法律,你也同意劃分給我們的草原也按照我們的法律辦?”
“是的。”
“為了保護我們,你們會同所有星星上的人類戰鬥,讓我們也有機會飛到星星上去?”
“我們已經處於戰爭狀態了。”
“人類”鬆弛下來,退後幾步,蹲在他剛才的位置,伸出一根指頭在地上畫著。“現在,說說你們對我們的要求。”“人類”說,“在你們的城市中我們會遵守你們的法律,在劃給你們的草原上也是一樣。”
“是的。”安德說。
“你們不想讓我們出去跟其他部落打仗。”“人類”說。
“是這樣。”
“就是這些嗎?”
“還有件事。”安德說。
“你這些要求已經是幾乎不可能實現的了。”“人類”說,“竟然還有要求。”
“第三種生命,”安德說,“是怎麼回事?你們殺死一個豬仔,他就長成了一棵樹。是這樣嗎?”
“第一種生命是在母親樹裡面的時候。我們看不見光,只能閉著眼睛吃母親的身體和樹液。第二種生命時,我們生活在半明半暗的森林中,能跑能走能爬,能看能唱能說,能運用我們的雙手。第三種生命時我們伸向太陽,汲取陽光,一片光明,除了在風中,我們一動不動,只能思考。這段時間裡,哪位兄弟敲你的樹幹,你就可以對他說話。這就是第三種生命。”
“我們人類沒有第三種生命。”
“人類”瞪著他,大惑不解。
“如果我們死了,哪怕你們把我們種起來,也不會長出什麼東西。沒有樹。我們從來不汲取陽光。我們死的時候,就是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人類”望著歐安達。“但你給我們的另一本書上老在說死後怎麼怎麼樣、怎麼復活。”
“但不會成為一棵樹。”安德說,“不會成為你能看到能摸到能對話的任何東西。也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我不信。”“人類”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皮波和利波要我們把他們種起來?”
娜溫妮阿在安德身旁跪下,抓住他——不,靠著他,希望聽得更清楚些。
“他們是怎麼請求你們把他們種起來的?”安德問。
“他們給了我們最好的東西,得到了我們最大的敬意。人類與跟他們接觸的豬仔組在一起,比如皮波和曼達楚阿、利波和吃樹葉者。曼達楚阿和吃樹葉者都以為他們能贏得第三種生命,可每一次,皮波和利波都不給他們。他們堅持要把這份禮物留給自己。如果人類根本沒有第三種生命的話,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傳來娜溫妮阿的聲音,激動得嘶啞了。“如果他們要把第三種生命給曼達楚阿或吃樹葉者,他們該怎麼做?”
“這還用說,把他們種起來呀。”“人類”說,“和今天一樣。”
“和今天什麼一樣?”安德說。
“就是你和我呀。”“人類”說,“‘人類’和死者代言人。如果我們達成了協定,妻子們和其他人類成員都同意了,那今天就是個大日子,一個偉大的日子。然後,或是你把第三種生命給我,或是我把第三種生命給你。”
“用我自己的手?”
“當然。”“人類”說,“如果你不給我這份榮譽,我就必須給你。”
安德想起了兩個多星期以前第一次看到的影象,皮波被肢解,被掏空五臟六腑,身體四肢被攤開,被種起來了。“‘人類’,”安德說,“一個人能犯的最大罪行就是謀殺。最殘忍的謀殺方式就是把人活活折磨死。”
“人類”又一次蹲坐著一言不發,盡力捉摸安德的意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