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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岔子把楊苑傑本來要說的話給打斷了,虞葉好目送著他走遠,感覺有人踹他凳子腿,一回頭,看見餘康哲正盯著他:「不是我錯覺吧,好好哥,怎麼感覺你對這個藺妍特別上心呢?」
「……沒有,就是你錯覺。」
虞葉好神色不太自然,也沒說實話:其實他確實很在意這件事,不關藺妍本身,甚至由此引發的遐想都與此毫不相關,但莫名其妙的,在這件事上,他老是想起來朱青青。
對,就是那個藝術高中的女流氓。
中考失利,進了個不太體面的高中,但不也沒放棄?藺妍看上去好端端的,幹嘛跟躲洪水猛獸似的躲著?
「哎,那是我搞錯了。」餘康哲向後仰,片刻後又補了一句,「不管怎麼樣,你就算覺得可惜,這也是她自己的事。」
早讀下課鈴聲裡,因為睏倦而半眯著眼的餘康哲顯得像個小小哲學家:「楊老師做不了主,你就更沒辦法左右她的心思了,別想這事,想了也不值得。」
話雖然如此說,可是晚上剛放學,虞葉好順著人群走出學校,就看見藺妍垂著頭,漫無目的地走在人群裡,身上還是穿有點掉色的寬大校服;少女纖細的身軀被裹在其中,顯得十分空蕩,看上去還有點可憐。
於是他沒忍住,喊了一聲:「藺妍同學!」
被叫到的人停下,回過頭來,看到是虞葉好,目光縮了縮,問道:「有事?」
虞葉好從書包裡拿出對方那張滿分的卷子遞給她,同時真心實意地誇讚道:「你太厲害了,全對哎!」
藺妍沒因為這句話有一絲一毫的心情波動,她如楊苑傑預料的那樣,眉目疏離,只是說了聲謝謝,就轉身要離開;虞葉好對她的冷淡感到有點無所適從,於是沒話找話地說:「……樓上好玩嗎?今天發了好幾張卷子,你要是想看,我可以拿給你。」
藺妍轉身要離開的動作頓住,沉默了大約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才輕輕說:「不用,沒什麼必要。」
說罷,就加快了步伐,遙遙地將發愣的虞葉好落在了身後。
「喲,什麼情況啊。」忽然有人拿胳膊肘戳他後背,虞葉好回頭,才發現是何景樂站在他身後,笑得有點痞,「原來學霸也搞早戀?」
虞葉好想起向空山和他說過的話,對這個傳說中的校霸富二代有點怵,但還是答了:「不是早戀,就是普通同學。」
他只當是何景樂吃飽了撐的開玩笑,結果對方聽了這話,笑意更深:「普通同學?向空山也是你普通同學麼?」
虞葉好在心裡道:不,是死對頭。
虞葉好在面上十分義正詞嚴地答:「對啊,都是好同學,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
何景樂剛想張嘴,誰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向空山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此時揪著他衣領子,語氣不善,「何景樂,你還真敢來?」
「我有什麼不敢的?」
何景樂掙了一下,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他忽然嗤笑一聲,似乎覺得很好笑似的點了點旁邊不知所措的虞葉好:「比起關心我,你還是關心關心他吧,再這樣下去,烏蘭圖雅都得到你頭上唱套馬杆!」
說完,單手揣兜,很瀟灑地鑽進了一邊等待的私家車裡。
向空山:?
被點到的虞葉好:?
夕陽下,車外的兩個人面面相覷,最後,向空山艱澀地開口:「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雖然何景樂之前是個校霸,但是他之前沒有這麼神經病,還有,應該也不聽套馬杆。
而車裡的何景樂正襟危坐,對於向空山和虞葉好複雜的心理活動一概不知,等車開出了青港街,才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他單手握拳,就像世界盃進球一樣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