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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堡主會想用到他。」律承笑道。
律九淵接過,掂量了一下錦囊,明白了裡邊裝的是何東西。萬淵堡曾飼養一種蝶,憑藉一種特殊的花粉與那種粉蝶追尋藏匿之人。就算律承不準備,律九淵也會開口向他討要的。
「你有心了。」
「只可惜沉璧在袁墨的手裡,我無法將它交予您。」
沉璧伴隨律九淵多年,是他最稱心的武器,也是最珍貴的夥伴。如今的長劍雖也是把好兵器,可用著哪有曾經的老友舒服?他嘆了口氣,道:「無事,到時我自己去取。」
律九淵把兩物收入懷中,繼續詢問道:「我觀遲林記憶有損,你可知那年我死後還發生了什麼?」
律九淵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只是當事人已經忘了那時的事,他又不能問樓雲深,只得詢問較快到達的律承。
後者低頭思考片刻,道:「我到的時候,樓雲深還未到。但您的……身體已經不見蹤跡了,方圓幾裡只有一個路大人。」
他本想說屍體,但到了口中又咽了回去。
律九淵聞言皺了眉。
他的身體怎麼就先不見了?
是有人趕在律承和樓雲深之前取走的?那他的目的又在哪裡?總不能是仰慕他律大堡主,在他死後還要把他的屍身順走給他修一個富貴華麗的墳?
「沒過多久樓雲深也到了,他的表情不大對,在周圍轉了一圈後結了一個陣。那個陣挺奇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接著他就帶著路大人走了。」律承停了停,似乎極力在挖掘著當初的記憶,「後來,大概一年後吧,路大人就獨自出來處理事情了。」
律承直覺自家主子對路遲林的情緒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是以把所有關於他的稱呼都換成了「大人」。
律九淵只當樓雲深設陣是為了救路遲林性命,沒有深究。
「至於記憶的事,堡主死後我就一直隱沒在堡內,也不是很清楚。」律承撓了撓頭,語氣裡帶著點愧疚的意思。
律九淵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必介懷。
「也不早了,先回去吧。堡內你再幫我盯著些。」律九淵起身整了整衣擺,準備離開。
「那堡主何時回去?」
律九淵眉眼一彎,腦海中忽然就浮現了路遲林的影子,他輕柔地說道:「過些時候吧,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
律承心道不過就是個流離島,哪能有什麼事情。
「那這次試境?」
律九淵:「你想玩就去玩,不必跟著我。」
律承:「萬一出了什麼事!」
律九淵瞥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你怎麼一點都不懂看我臉色行事」的眼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有你路大人護著,我會有什麼事。」
說詞是跟當初忽悠孟庭的一模一樣。
律承在律九淵看不到地方撇了撇嘴,開口應了一聲。
「回了,別吵到其他人。」
話落,便提起輕功閃進了客棧裡。
律九淵施施然地走到房門前,避免吵醒其他房內的修士——主要是怕吵醒了路遲林。正當他準備推門時,便聽見一個開門聲。
「去哪了?」
活像一個抓姦的妻子。
律九淵想著,忍下幾欲露面的笑意。
「這麼晚了,遲林還不睡?」他反問。
路遲林看了他一眼,律九淵覺得他的眼角有些紅,還有些濕潤,也不知是剛從被褥中起來還是怎樣。但是很好看,教他想上前摸一摸。
心中的那點心猿意馬又開始躁動起來,律九淵將自己的目光從路遲林的臉上強行扯下,移向別處。視線轉了一遭,落在了門框上,結果冷不防地又看到他踩在門檻的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