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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膀大腰圓,這行經,也驚世駭俗,他自詡非一和尚,從來視佛家戒令為無物,吃酒喝肉罵佛燒經,行事比做皇帝還潑辣。
令狐達毫不在意。
也許,這才是他真實的本心?
德山宣鑑禪師一把火燒了經卷後坐在孤峰頂上曾經放言大罵:
“達摩是老騷胡,釋迦老子是乾屎橛,文殊、菩薩是擔屎漢,等覺妙覺是凡夫,菩提涅盤是系驢橛,十二分教是鬼神簿、拭瘡疣紙!”
狂禪的意境皆在於此。
非一和尚吃酒喝肉沒有落下一樣,除卻女色,佛門戒律他一樣都沒遵守。
相反,倒是經常在遠近處瞧誰不順眼就是一頓老拳,不過被他胖揍的人家不是紈絝就是流棍,沒有一個好東西,於是乎,非一大師的美名倒是大大的傳開去,加上有令狐達這老狐狸的身份罩著,通常還真沒人敢上門討債。
裴軒做皇帝做的不咋地,做個無心無戒的和尚,卻是特立獨行的很,行經很有的一拼。
令狐彥瞧不出他心思如何,也不知道這一回,他又將會如何。
非一隻說,他已經做了該做的,如今這一回,該讓如意自己選。
是啊,自己選,他令狐彥自問,論才華論氣度,論對如意的心意,他一樣不比宇文嵐差。
僅僅有一條,宇文嵐是皇帝,他是臣。
君臣爭妻,放眼古今,獨一無二。
宇文嵐卻給予了他最大限度的容忍。
他甚至容忍了令狐彥再一次將如意拐走。
沒有追殺,沒有張榜,一路由著他遊山玩水與如意親近。
這不是君臣的較量,只是倆個男人的對抗。
令狐彥自問,他可以做到這份豁達麼?
皇帝終究是皇帝,宇文嵐終究是宇文嵐,他還是出手了。
不過一個不太高明的抉擇,裴如意做出了選擇。
心有不甘卻坦然承認,他徹底輸了這一局。
是該死心了,他冷冷一笑:“兒怕是做不了這千古流芳的臣了,令父親失望了。”
他活不久,這個事,他誰也沒說。
以為將死,他才能如此放手一搏。
令狐達默然片刻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梅寅玉臨死時託付給陛下一樣東西,說是救你性命的,陛下剛才讓為父轉交給你,並送你一句話:這萬里江山,願與君共勉!”
令狐彥猛然回頭,凝視那隻小瓶,良久之後,終於仰天長笑。
長笑流涕。
一脈情,一脈痴,少年難免魯莽,一聲笑,一聲哭,我輩但許風流。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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