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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訂了個單間,服務員送上茶水,問海浪什麼時侯上菜,海浪說:“等一會,朋友來了再上菜,你先下去吧一會有事叫你。”
服務員點了點頭,開啟房門走出去,正好房門一開,海南領著一個瘦瘦的少年就走來了。
這個少年十六七歲,微長的頭髮遮住眼睛,所以不時的甩甩頭,也不知是感到這樣瀟灑還是從小養成的毛病,他的臉色蒼白,帶著一種慘青色,就像是整年不見陽光的犯人那種臉色,鼻尖微微尖削,嘴唇更是削薄,眼睛尖長,眼光卻總是閃閃縮縮的不敢和人對視,就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但眼光中卻不時的極快閃過一絲狡猾陰詐的光芒,讓人感到這個看起來沉默的少年,並不是個老實可靠的人。
海浪卻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少年,眼光中之所以有狡猾陰詐,並不是說他是個陰險的小人或者壞人,而是他以前的職業決定的,處處小心,時時擔心,所以就養成了警惕的個性,把每個人都當成是賭徒和警察了。
海南說:“這是咱浪哥,叫浪哥。”
“浪哥好。”少年規規矩矩的說。
海浪微笑著走過來,拍拍少年的肩膀,說:“你是楊柳兄弟吧,快坐,不用客氣。”
楊柳說:“浪哥叫我小楊吧。”
楊柳這一年來雖然落魄了,但他以前是見過世面的人,也曾一拋千金,也曾和不少大老闆平起平坐,雖說海浪對他以禮相待,他也沒有感到受寵若驚誠惶誠恐,而是很鎮靜的坐下來,保持著一種客氣的距離。
海浪冷眼觀察,知道楊柳是個明白人,可能猜到了自己讓海南叫他來,肯定有事相求,所以也就開門見山的說:“聽小南說兄弟以前風雲人物?”
楊柳慘白的臉上動了動,又習慣性的甩了甩頭髮,擠了擠眼睛,說:“都過去的事了,不提了。”
海浪一笑,說:“咱們邊吃邊邊聊,小南,你讓服務員上菜。對了,小楊兄弟,你有沒有喜歡吃的菜,可以點兩道。”
楊柳說:“謝謝浪哥,我什麼都行,隨便來點。”
海浪笑了笑,坐了下來,說:“小楊,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楊柳望了海浪一眼,說:“浪哥的大名,沒有人不知道。”
海浪說:“我也聽小南說過你以前的事,兄弟,你可以教我兩手嗎?”
楊柳笑了,慘青色的臉色因為這笑而變得有點詭異,他舉起右手,說:“你看我的手,我還能幹什麼?”
楊柳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被齊齊切去兩節,就算是想要握住什麼東西,可能都十分困難了。
海浪笑道:“你自己不能賭了,你可以教我,把你的理論知識教給我。”
海南也說:“小楊,咱浪哥讓你教,你就教,不會虧待你的。”
楊柳也不說話,只是眼光閃爍,用那隻殘廢的手端起一杯茶,靜靜的喝著,茶杯在他的手中,微微的抖動著,那是因為食指和中指不全的原因。
海浪知道楊柳這樣不說話,就是在和他談判,這是一種無聲的談判,楊柳雖然不說話,卻在聽他開出條件,只要條件合適,就會開口了,如果條件不合適,楊柳可能就會把茶杯掉在地上,然後說自己是真的廢物做藉口推辭海浪。
海浪看著楊柳的手指,微微想了想,決定給楊柳開出條件,一來是海浪真的有點沉迷於賭博的刺激中,二來,楊柳是一個殘指,自己可以當是憐惜他吧,三來,楊柳雖然不能親自賭牌,但以他一身的技術,可能會在以後派上用場。
讓海浪微微有點不爽的是,楊柳現在這樣的談判方法,有點要挾的味道,如果楊柳爽快的答應下來海浪,海浪一高興開出的條件會更高。海浪天生不喜歡被人要挾,所以有點不爽,不過很快也就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