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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在等曉草嗎？&rdo;

文軒望著露露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ldo;她已經不在這裡唱歌了。&rdo;露露嘆了口氣，卻又有些疑惑地問道，&ldo;她沒跟你說過嗎？&rdo;

文軒想了想，輕輕地笑了笑，沖露露點了點頭：

&ldo;謝謝你。&rdo;轉身就看見曉草正站在不遠處喘著氣望著他和露露發呆，趕緊跑到她面前，將傘遮住她的身子，用衣袖輕輕地替她拭了拭臉上的雨水。

&ldo;文軒，對不起，我，我，……&rdo;曉草很是難過，想起剛才幫那撿破爛的老伯推三輪車時，怎麼就不能再使多些勁兒呢？這樣，那個上坡就能走得快些了，她也就能早些趕到了，也許，就不會被文軒發現真相了……

文軒輕輕地笑了笑，用衣袖繼續輕輕地擦著她臉上頭上的水：

&ldo;看，全身都濕了。咱們快點回家，把衣服換一換，不要感冒了。&rdo;他緊緊地握住曉草的手，牽著她快快地向家裡走去。

傘在兩人的手裡被輕輕地推來推去。

露露兩眼濕濕地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直到聽到兩聲短促的汽車喇叭聲後，才想起自己叫的計程車還在路邊等著呢。

春夜的小雨，隨風輕輕撲灑在文軒和曉草的臉上和身上，涼涼的，浸人心脾。曉草始終很難過，也很懊惱，為什麼自己沒有早一點趕到呢？自己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文軒卻什麼都沒有再說，也什麼都沒有再問。但是曉草明白，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而且，他的心比自己的更沉重。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他只是緊緊地牽著曉草的手，好象怕她跑掉一樣，那麼緊緊地握著，不肯鬆開。這天晚上，這段回家的路，他們走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艱辛，都要漫長，可是，他們卻覺得很幸福，那是一種在無可奈何的困境中互相偎依、互相支撐、互相憐惜、互相需要的幸福。

☆、第 42 章

第二天，等到曉草出了門，文軒再次慢慢地揭開了曉草的那幅半身畫像。畫上的曉草，依然靜靜地佇立在那片綠意融融的迎春花樹叢中，身邊的迎春花開得再燦爛，也不及她臉上的笑燦爛。抬起手來想摸摸她的臉，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了，終於輕輕地嘆了口氣，低下頭去。忽然，他象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匆匆將畫架上的白布蓋上後，匆匆地走出了家門。

文軒來到市中心廣場上，找到了正在跳著街舞的小強，他不想打斷小強跳舞，於是，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小強跳完一小段後，一個轉身，瞥眼看見了文軒，立刻向他跑了過來：

&ldo;文軒，你來很久了嗎？你不會輕易來找我的。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怎麼不叫我呢？&rdo;

文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ldo;小強，我，我，&rdo;終於下定了決心，&ldo;我想請你幫個忙。&rdo;

&ldo;唉，文軒，我早跟你說過的，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事，說啊。只要我辦得到。&rdo;

&ldo;你，你能不能，幫我，把我屋裡的那幅油畫，賣了？&rdo;

&ldo;哦，是賣畫啊？沒問題！是哪幅？&rdo;

&ldo;就是最大的那幅。&rdo;

小強立刻愣了愣：

&ldo;就是你一直用白布蒙著的那幅嗎？&rdo;

文軒點了點頭。

小強奇怪起來：

&ldo;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很寶貝那幅畫的嗎？那可是你要送給曉草的生日禮物呀。為什麼要賣掉？是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