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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管事花雲錦正在門口,一見是歐陽玉紋,忙迎上來笑道:“原來是歐陽姑娘,請問半夜到此,有何貴幹?”
歐陽玉紋道:“玉紋有緊急事情極待與秦堡主一談。”
花雲錦又猶疑了一陣,道:“容花某試試,請姑娘稍待。”
約摸過了半盞熱茶工夫,花雲錦與秦羽烈相偕而出,歐陽玉紋看不出秦羽烈有何病容,不過,她知道秦羽烈是在為秦茹慧的出走而氣惱。
秦羽烈站在石階上,向歐陽玉紋拱了拱手,道:“歐陽姑娘深夜到此,令師又未曾隨行,故而秦某不延請姑娘入內待茶了。”
歐陽玉紋襝衽回禮,道:“多謝堡上,站在此地說說也是一樣。”
秦羽烈問道:“姑娘有何要事相告?”
歐陽玉紋道:“關於三大莊主及‘八鳳園’司馬伕人等一十三人中了冷老魔‘迷魂煙’一事,堅主可曾聽說過?”
秦羽烈點點頭,道:“聽說過,也許這只是訛傳。”
歐陽玉紋道:“並非訛傳,確有其事,而且情況相當嚴重。”即將所遇情形一一敘述。
接著又道:“稍後冷老魔也曾現身,揚言今晚將驅使司馬伕人等一十三人前來貴堡尋事,屆時堡主當如何對付?”
秦羽烈不暇思索地回道:“擒賊擒王,自然要先對付冷老魔。”
歐陽玉紋道:“堡主說得不錯。可是,彼等之性命全仗冷老魔每隔三個時辰餵食一粒藥丸所維持,殺了冷老魔,豈非置他們於死地?”
秦羽烈微微一愣,道:“這倒難了!”
歐陽玉紋道:“彼等現在已是不分親疏,對冷老魔卻唯命是從,而且出手絕不容情,找上門來時,堡主能容忍嗎?”
秦羽烈語氣遲疑地說道:“容忍也得有個限度,秦某總不能坐視他們殺人縱火呀!”
歐陽玉紋道:“堡主可知還有柳相公的書僮福兒在內?”
秦羽烈“噢”了一聲,道:“怎麼樣?”
歐陽玉紋道:“其餘諸人,堡主採取何種手段去對付,玉紋不管,只求堡主不要傷害福兒。”
秦羽烈面現難色地說道:“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福兒身手原本不凡,目下心神喪失,必然變本加厲,稍有一念之仁,秦某也許反被福兒所殺,這件事情在下不能答應姑娘。”
歐陽玉紋道:“堡主可知冷老魔的來意?”
秦羽烈一搖頭,道:“秦某不知。”
歐陽玉紋道:“他說堡主假冒偽善,喬裝正人君子,如果堡主放手殺害那些心神喪失之人,正好揭露堡主的真面目。”
秦羽烈冷笑道:“如果秦某一意姑息容忍,則冷老魔狡計得逞,目前秦某行事已不計譭譽,但求問心無愧。”
歐陽玉紋心頭一怔,緊蹙蛾眉,道:“如果他們前來,堡主絕不輕饒了?”
秦羽烈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既來犯我,為求自安,秦某自然無法去思索犯我之人是否出於自願,這點還要請姑娘見諒。”
歐陽玉紋道:“玉紋所請堡主不答應了?”
秦羽烈拱手一禮,道:“請恕有違尊命。”
歐陽玉紋道:“實不相瞞,柳相公因染病不起,將佩劍交與玉紋,囑託務必保護福兒。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玉紋只要一息尚存,絕不容許福兒出差,若有冒犯之處,尚請堡主諒解玉紋苦心。”
秦羽烈凝聲道:“姑娘可知如此做已然間接助了冷老魔一臂之力?”
歐陽玉紋道:“玉紋明知。”
秦羽烈道:“明知因何故犯?”
歐陽玉紋道:“我是不得已行事,否則,玉紋就有負柳相公之囑託了。”
秦羽烈沉吟了一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