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第2/3 頁)
慘白的臉迅速漲紅,李適章憤怒又恐懼,他身邊的僕從們驚恐的詢問他如何,又有人小心的問要不要繼續跟著,李適章鼻翼鼓脹兩下,露出個惱羞成怒的表情,站起來一把摔掉了自己手中的弓,扭頭就走,“跟什麼,你沒腦子嗎,有那個姓梅的在,我們能討什麼好,你們這些沒用的,能打得過他?!”
然而,李適章始終沒有出現,倒是跟著他的那些貴族少年們陸續出現了,但李適章失蹤了。
李適章被嚇得魂不守舍,好不容易回神了,卻發現那邊的武禎二人已經走了,明顯發現了他的蹤跡,竟然都沒有想過來看看,如此、如此的輕視他。
李適章這一失蹤,就失蹤了七八天,直到武禎等人離開西山,回長安去的時候,他才被人從山中找到。
這可是輕飄的箭矢,不是那種厚重的鐵劍和青銅劍,隔著這麼遠,正常人怎麼可能隔著這麼遠把那種東西扔出這樣的氣勢?不可能的!
被找到的李適章已經兩頰凹陷鬍子拉碴的陷入了昏迷,醒來後就被嚇破了膽,抱著腦袋直喊有鬼,休養了好幾天後才好了一些,但也宛如驚弓之鳥,聽到稍大的聲響就嚇得抱頭鼠竄,不僅他是如此,跟著他的幾個健僕,同樣被嚇得不輕,可被問起失蹤那幾天經歷了些什麼,卻都面帶恐懼閉口不言。
那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男人,看向這邊的目光冷厲而不耐,帶著一種先前李適章沒看過的銳利殺氣。李適章只感覺全身湧起一陣寒意,心頭巨震全身哆嗦,駭的差點失聲喊叫出來。
也有人懷疑李適章是被武禎給派人收拾了,可武禎一副無辜模樣,更有眾多貴族少年少女們作證,她根本沒有機會去折磨李適章,於是此事只能不了了之,焦山王李適章很快被護送回了封地休養去了,這回也不知道要修養多少年才能有勇氣再來長安。
李適章手一抖,弓箭掉在了地上,他僵硬的抬起頭,看到那邊樹下,笑吟吟晃著腿的武禎,還有那個徒手將箭接住又反手扔過來,此時依舊冷冷淡淡的梅郎君。
這一年的秋獵過後,梅逐雨在武禎那些熟人圈中突然開始聲名鵲起,關於‘梅道長’的傳說在這個小圈子裡流傳起來。從第一個跟武禎認識好些年的郎君厚顏帶著禮物上門,請梅逐雨去看一看家中鬧鬼的宅子之後,梅逐雨隔三差五就被人請去。
篤的一聲,兩支箭一支釘在了李適章的紗帽上,一支掠過了他的頸項,釘在了他身後的樹幹上。感覺到頸間的刺痛,他伸手一摸,摸到一片血跡,那支箭擦破了他脖子一側的皮。
有時候是些搗亂的小精怪,被梅逐雨隨手收拾了帶回家給武禎玩,有時候是偷偷潛入長安作亂的小妖,同樣帶回去交給武禎,讓她送到妖市管理。不過更多時候都是虛驚一場,根本沒什麼問題,只是人疑心生暗鬼罷了。只有一回,是查出家中僕人為了訛詐財物裝神弄鬼,也被梅逐雨直接給拷回了牢中審問。除了道士,他可還是刑部的。
不過,沒等他那支箭射出,一陣颯颯風聲,之前被他們射出去的那兩支箭裹著勁風又被射了回來……或者說,被扔了回來。
秋日倏忽而過,當滿城秋葉紛紛落下,寒風從更北之地席捲而來,冬日便到了。
李適章再一次被刺激到了,不管不顧的拿起自己的弓,張弓搭箭就要自己試一試。他被刺激的不輕,這動作有些大了,身邊的人連忙勸他,可李適章什麼都聽不見,他現在只不信邪的一心要弄個究竟。
到了冬日後,武禎的肚子越發大了起來,她也不愛到處湊熱鬧了,連最愛聽的歌最愛看的舞也不感興趣了,每日最愛的就是團成一團睡覺,而且是非得團在郎君懷裡睡。
那兩支去勢洶洶的箭,就是那麼一晃眼的功夫,竟被那個梅郎君抓到了手中。徒手抓劍?為什麼有人能徒手抓劍?他是怎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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