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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現在在這個位子上,我肯定要有許多個自己並不喜歡,但是卻又需要給一個名分的女人,可是我並不希望連皇后,都是一個政治交易的產物。皇后那是我的正妻,我更希望給一個我愛的女人,而不是一個為了自己家族進宮犧牲的女人。”
秦亦默然,她一直覺得,身為一個多愁善感又感情專一的皇帝,其實並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會平添許多其他皇帝不應該有的煩惱和麻煩。更不要說,說不定還會因為專寵,引發一系列的後宮慘案或者什麼悲劇的發生。但是她張張嘴,卻發現自己也無法說出,作為皇帝,就不應該執著於愛情這樣傷人的話。
但尉遲晞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突然開口說:“我知道也許我很傻,還在奢求一些莫須有的東西,我的身份明明白白的擺在這裡。在別人眼中,一身黃袍就足以代表一切,足以讓她們忽略,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們愛的、需要的、臣服的,只不過是這身衣裳、這個位子,而並不是我,無論換成什麼人穿著這身衣裳坐在這裡,她們都依舊會曲意逢迎、趨之若鶩的。”
見尉遲晞忽然說出這麼懊惱的發洩,秦亦忙上前勸慰:“陛下多慮了,從古至今,多少明君身邊都有相依相伴的紅顏知己,成就了多少的佳話,讓後人也羨慕和唏噓不已,只要陛下有一顆真心,又何愁不會有紅顏為您傾心呢?”
尉遲晞有些煩躁地扯扯衣領,端起茶盞一飲而盡,這才覺得自己稍微冷靜下來,嘆了口氣道:“今天是我失態了,你也莫往心裡去,回去寫摺子吧,咱們明日議事,要將這件事儘快敲定。”
秦亦見狀便起身告退,回去以後便馬不停蹄地忙碌起來,因為她知道此番事情的重要性,以及說服其他大臣的難度,所以她翻閱了許多的摺子、資料,並且將李錚抓來做活得兵法索引,什麼不懂、拿不準的就問,一直搞到半夜三更,這才將草稿打好,又強打著精神,工工整整地卷寫到上等的素封摺子上,這才整個人攤在桌上哀嘆道:“真是累死我了!”
李錚上前將她從椅子上抱起,放到屋裡的軟榻上,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給她揉著太陽穴道:“桑家大哥的事情,我已經給你都打點好了,到時候就判他一個北襄郡流放三年,讓蘇茗派人給你照應著,順便也是盯著。我也跟蘇茗那邊問過,其實北襄郡那邊除了天氣寒冷,其實並不是什麼苦寒之地,因為靠海而且與玉枳交界,所以其實物資還是極其豐富的,而且商機也很多,如果能夠開個什麼皮貨、當鋪什麼的,還是很有機會發展的。”
“總是要你幫**心這些事情。”秦亦抬手摸摸李錚的臉頰,然後有些愧疚地說。
“傻丫頭,你的事還不就是我的事。”李錚笑著說,“我現在想來,你這個辦法還真是不錯,讓他呆在那邊,給他盤個鋪子,然後桑大娘若是想去,也不會吃苦,若是想呆在京城,便也有你們照應,或者乾脆一邊呆半年,倒也是不錯的打算,冬天到京城來,夏天暖和了再回去避暑。”
“你想的倒是長遠。”秦亦聽他將這事兒倒是規劃的不粗,也笑了,不過隨即又有些情緒的低落地說,“陛下打算攻打齊國,那你就要上前線了,這可不是去江南剿匪,可就真的是幾十萬人的戰爭了,血肉模糊、生離死別的戰爭……”
李錚想到剛才幫秦亦整理的摺子內容,有些激憤地說:“齊國這麼多年覬覦我朝沃土,不斷滋事擾邊關,若不給他們些顏色看看,還真以為我天朝上國是好欺負的不成!我爹當年在朝中為官的時候,就一心想要披掛上陣,打齊兵一個落花流水,讓他們以後不敢再輕易犯境,他等了大半輩子沒等到的機會,如今被我趕上了,秦亦,我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恨不得明天就披掛上陣殺敵。”
秦亦心裡萬般的擔心,但是看著李錚少有的激動和歡喜,她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