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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呢?&rdo;
陸遠:&ldo;滾犢子。&rdo;
林小巧成了我們中間的一員。
我們在食堂肆無忌憚的搶對方的飯,我們在操場上瘋狂追逐嬉鬧,我們在下了晚自習的路上聲嘶力竭地亂喊,還在課堂上睡覺被班主任抓住罰站。
沒有人願意孤獨。所有的孤獨,都是沉默的自卑。走出孤獨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做自己從未做過的事。
林小巧慢慢變得開朗起來,笑容也比平常多了很多。即使依然被別人認為是小偷,但林小巧也不怎麼在意了,人總會在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事後才能變得堅強。人從來都只是被打敗,卻從未被摧毀。
林小巧從一個脆弱的人,變得堅強起來。從一個內向的人,變得活潑起來。
我們朗讀張愛玲的詩,用自己蒼白的經歷,去揣摩年深久遠的眼淚。我們朗讀魯迅的散文,慷慨激昂像是一個憤青,事實上,我們就是憤青,沒有顧慮,沒有目標。
林小巧說:&ldo;如果冬天下了雪,陰天下了雨,那我們就應該高興,因為春天就要在雪裡開花,陽光就要變成彩虹。&rdo;
所謂美好的事物,總是會姍姍來遲,所以你無需焦慮,所以你要堅持等下去。
就像正義,它會遲到,卻永遠不會缺席。
後來事實證明,林小巧是被冤枉的。
那女生最後在床底下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那個包著一千塊錢的信封。
林小巧靜靜聽著那女生的道歉,聽完後她笑了,笑出眼淚來。
她揚起臉龐,散發出無比炙熱的光,說:&ldo;你配嗎?&rdo;
所有人都看見林小巧的眼淚掉在地上,一滴接一滴,裡面的委屈似乎連地板都可以穿透。
第二天林小巧就轉學了,去了一個遠到連書信都要走很久的地方。
走之前林小巧找到我,遞給我一封信,說:&ldo;許揚,你是我在這個學校裡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留戀的人,以後我們互相寫信聯絡怎麼樣?&rdo;
我接過信:&ldo;不是有手機嗎?那麼麻煩幹嘛。&rdo;
林小巧搖搖頭;&ldo;我總覺得螢幕裡的話沒有生氣,不如寫出來的字真誠。&rdo;
我最後點點頭。
林小巧笑顏如花,轉身離開,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笑。
其實林小巧原本很早前就要轉學,就在被冤枉偷錢的那段時間。林小巧對父母說,如果這件事解決不了,她就不轉學,因為她不想背負著小偷的名義,狼狽逃離這個學校。
那是林小巧最後的倔強,倔強到近乎偏執。
回去後我開啟那封信,裡面只有一句話:
人一旦有了牽掛,就連遙遠的旅途,都會變得璀璨。
我良久沒有說話,陸遠拿著那一千塊錢來找我,放在桌子上。我又想起昨天林小巧說的那句話。
&ldo;你配嗎?&rdo;
那是林小巧驕傲的自尊,對自己最後的救贖,也是最後一絲執唸的解脫。
我們像是詩人筆下羸弱的萌芽,經歷千難萬險才能開出最美麗的花朵。吸引遊人讚賞,招來昆蟲流連,在陽光下搖曳生姿,綻放著耀眼的絢爛。
高考結束後填報志願,林小巧寫一封信過來,問我準備去哪?
我回她說,因為分數不夠,只能去蘭州文理學院讀影視編導的專科。
林小巧又寫來一封信,叫我去她那邊讀大學。
我婉言回絕,理由是家人不讓我走那麼遠的地方讀書。
這一次遲遲半個月才等來林小巧的回信,信中言辭很短,只有一句:記得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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