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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向我,笑著說:&ldo;我不能放棄愛他,也不能和他在一起,所以想多為他做一些事,如果都沒有為自己深愛的人,做一些瘋狂的事,只怕會比不能在一起更讓人覺得遺憾吧。我不想將來更後悔,反正都是遺憾,那就奮不顧身一次吧,我說過,我想做他的擺渡人,也只能做他的擺渡人,送他上岸。&rdo;
我沉默一會,說:&ldo;你比我偉大。&rdo;
她笑笑,不再說話。
在小噯的車衝過終點的那一瞬間,全場燃爆,小噯開了車門走下來,所有的燈光都打在她身上,就像是披了朱衣一樣,環顧四周,氣質掠人。
大家簇擁著小噯,歡呼雀躍,小噯步履堅定,神情淡然,靜靜地站在大家中間。周圍的人瘋狂吶喊,吹著口哨,響徹雲霄。遲遲不見蘇倩老公的車,大家喊著小噯威武。
裁判過來宣佈小噯獲勝,大家激動地怒號:&ldo;小噯威武,小噯牛逼,真t解氣,看到那對狗男女的嘴臉,就覺得噁心。小噯一發飆,狗男女就要靠邊站,喜大普奔,可喜可賀啊。&rdo;
小噯看了一圈,問:&ldo;阿鈷哥和六子呢?&rdo;
大家愣住,只注意慶祝小噯獲勝,沒注意其他,這剛才還在的,怎麼一眨眼的時間就不在了。
不一會六子氣喘吁吁跑來,我問他:&ldo;阿鈷哥呢?&rdo;
六子心虛的看了一眼小噯,悄悄說:&ldo;那對狗男女輸了比賽,蘇倩老公把火氣全發在蘇倩身上,打了蘇倩一巴掌,丟下她一個人開車跑了,留下蘇倩在馬路上哭。阿鈷哥陪在她身邊,就在剛才送她回家了。&rdo;
大家一片安靜,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心裡發堵。
小噯轉頭看向別處,長長地舒了口氣,捋了捋披散的頭髮,說:&ldo;是嗎?挺好的。&rdo;
但所有人都覺得不好,有些難受。
倘若你真的覺得挺好,又怎麼會在轉頭的時候流下淚來呢?
過了一個月,小噯找我聊天,說在北京工作這麼多年,有了一些存款,想實現小時候的夢想,去週遊世界,尋找一些藝術靈感。我說,決定了?她說,嗯。
我們聚會給小噯送別。大家都喝了很多,醉成一灘爛泥,依舊是小噯負責把每個人送回去,最後剩下我和阿鈷。
我把阿鈷扶在公園的長椅上,不省人事。小噯輕輕坐在他身邊,慢慢把頭靠在阿鈷肩膀上,一臉滿足。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對映在地上,和椅子互成夾角。
這是小噯第一次靠在阿鈷身旁,離得如此近,卻又隔得遙遠。
送阿鈷到家後,小噯幫他蓋上被子,俯身親在阿鈷嘴上,眼淚滴在臉上,小噯泣不成聲,輕輕在耳邊說:&ldo;我愛你。&rdo;
小噯最終還是對阿鈷說了這三個字,在她離開的時候,在阿鈷不知情的時候,這可能就是小噯唯一可以愛阿鈷的方式。在黑夜裡,做自己孤獨的天使,成全他人。
就如同你寫的書一般,素箋一合不過又一個故事從頭,所以我這樣離開,也不會留下遺憾。
我只是你的擺渡人,上不得岸。
小噯走了。
後來蘇倩和那個男人離婚,然後不知所蹤,阿鈷變賣了房產,只留下那個書桌,寄回老家,自己找了份編輯的工作,偶爾也去大學噹噹外聘教師,只是不再寫書。
在小噯週遊世界的時候,斷斷續續聯絡過幾次,有一次她發來影片,是在巴黎的羅浮宮。
我讚不絕口:&ldo;真棒,是挺豪華的。&rdo;
小噯笑著說:&ldo;那是,這裡可是被稱作&l;巴黎心臟&r;的地方,就如同我們的故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