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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
第一千零一場電影,依舊演得是散場謝幕。
半年後y先生賣掉酒吧,帶著z小姐一起,闖蕩江湖。每個地方都留下他們的足跡,留下他們的聲音,留下他們的合照。最後定居在一個小城,一件小房子,裡面滿滿都是他們照片,有一張異常隆重,高高掛起,與眾不同。
可漸漸房間裡越來越冷清,很多東西塵封許久也不會有人翻動,z小姐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擦拭落滿灰塵的照片,把男人的衣服疊地整整齊齊,同照片一起放在箱子裡。
所有的東西都少了一半。
2007年寒冬,小城迎來第一場雪,y先生失魂落魄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淚水打濕手上的病危通知。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前行,只有孩子把這場雪當做自然的饋贈,追逐嬉戲,y先生拍拍身上的雪,決定不告訴z小姐。冷風吹來,就像是這世界不小心遺落的剔骨尖刀。
y先生走的第九天,z小姐摺疊好男人的衣服,和一些照片,一同放在箱子裡。天氣不怎麼好,陰沉沉,烏雲密佈,出門沒多久,就下起暴雨。大家都尋找躲雨的屋簷,只有z小姐淋著雨,一個人走在街上。
她想,怎麼沒有人為她撐傘,為她遮風擋雨呢?
想著想著,她就哭出來,眼淚混合雨水,一起流進嘴裡,分辨不清鹹味從哪裡來。
那段時間,什麼都是鹹的,喝水是鹹的,吃飯是鹹的,睡覺是鹹的,連思念都是鹹味,z小姐想,這味道從哪裡來?
從y先生走了之後來的。
z小姐又想,那它什麼時候才能消失呢?
等下一個y先生出現,它就會消失。
那下一個y先生在那裡呢?
z小姐不知道。
2008年年底,z小姐賣了房子,一個人去旅行。從小城到北京,從北京到南京,從南京到重慶,最後到上海,然後坐飛機到墨爾本。
在街頭碰到一個老奶奶,叫natalie treylg。
穿著皺皺的衣服,瘦小的身軀佝僂著背,手裡還提著兩個舊布袋,滿頭白髮,遮住她布滿皺紋的面孔。
在墨爾本,大家都把這位老人當做他們的驕傲和城市的象徵。
每當她按下琴鍵,街上匆匆趕路的人都會忍不住駐足。她的演奏,總讓人覺得彷彿有一隻溫柔的手在撫摸你疲憊的心靈。
整個世界似乎都會因此溫柔而放鬆下來。
老奶奶為她演奏了一曲自己創作的古典樂曲。
z小姐在墨爾本的街頭哭成一個淚人。
有的人註定只能陪你走一段路,卻給你留下一生的回憶。
z小姐想,如果y先生也能聽到這首曲子該多好。老人告訴她,這不是一首悲傷的樂曲。
可z小姐有一個悲傷的心。
人生就是這樣,大家都是一條直線,偶爾有人相交後又歸於平行。這是一場客氣的禮遇,所以有人提前說再見,所以你也無法挽留。
z小姐每天都會寫信給y先生,從來不會間斷。
只是這些信慢慢堆積在一起,從來都不會送出去。
我們總能在別人的故事裡看見曾經的自己,在別人的文字裡觸動自己的內心,沒有人不矯情。大家都是借著矯情,流著思念的淚,證明某個人來過。
2009年年底,z小姐燒掉這一年的信,一共365封。
2010年年初,z小姐開始寫這一年的信,又是365封。
2010年8月初,z小姐收到一封陌生人的信,上面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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