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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這犢子。&rdo;

老太太也嘆氣：&ldo;哎，可惜了，我都還沒見到呢，就這麼沒了。他兩好幾年了？&rdo;

我想了想，說：&ldo;大概四五年吧。&rdo;

老太太又嘆口氣：&ldo;這小子，就那德性，還有姑娘願意和他談四五年，該是多好的姑娘，真可惜。&rdo;

我瀑布汗，心裡埋汰，是親生的嗎？不是吧。

蔡小興下班回家，看到滿屋子人，蒙圈了。

老爺子三兩步衝到蔡小興面前，一把提起來，說：&ldo;老子兒媳婦呢？你這小子，吃完了抹嘴就溜，幹得什麼混帳事？&rdo;

老太太也喊：&ldo;興兒啊，我兒媳婦呢？&rdo;

蔡小興被老爺子吼得頭暈眼花，看到我也在，咆哮說：&ldo;許揚，你丫的出賣我！&rdo;

捱了老爺子一腳。老太太說：&ldo;關人家小許什麼事，是你自己做的不地道。&rdo;

蔡小興解釋說：&ldo;她是獨生子女，我也是獨生子女，父母年齡都大了，這種情況誰能留在外地？一旦我們兩個結婚，就註定有一家老人沒人照顧，誰都不忍心，對吧。所以只能分手了。&rdo;

老爺子又是一腳，說：&ldo;我們還需要你操心？屁大點人，藉口倒是挺多。&rdo;

老太太也說：&ldo;興兒，你就不用操心我們了，周圍街坊鄰居這麼多的，到哪都有人陪。你要是還喜歡人家姑娘，你就去找，住在海南也沒什麼，每年回來一兩次就行了。你也長大了，該有自己的生活了，你這麼做對人家姑娘不公平啊。&rdo;

蔡小興沉默。

最後時間太晚，大家都要回家了，我抱著老太太大腿哭著喊：&ldo;說好的刺繡呢？可不能騙老實人啊。&rdo;

結果被老爺子掃地出門，提著領子就丟了出來。

之後過了沒幾天，蔡小興給我打電話，說老爺子叫我們去他家，有事商量。

我心裡一涼，顫巍巍地說：&ldo;能不去嗎？&rdo;

蔡小興斬釘截鐵地說：&ldo;不能，老爺子欽點你必須在場。&rdo;

我腿一軟，完了，可能是不好收拾兒子，要拿我出氣了。

去了之後發現老爺子正襟危坐，很嚴肅，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喘，只能悄悄坐下，靜候發落。

一同還有很多朋友，都是一臉苦笑，很是悲催。

看人都來齊了，老爺子清了清嗓子，說：&ldo;今天把你們叫來呢，是為了小興和他女朋友分手的事。&rdo;

蔡小興在旁邊一臉無奈。

老爺子接著說：&ldo;你們作為他的好朋友，眼睜睜看著這事發生也不告訴我們，欺負老頭子我年齡大了是嗎？我還沒那麼老眼昏花呢。&rdo;

老太太也在旁邊接話說：&ldo;是啊，這要不是有天晚上我起床上廁所，聽見興兒在房間裡打電話哭著勸她留下來，你們還要瞞我們多久。&rdo;

大家面面相覷，默不作聲。

老爺子又說：&ldo;看看你們這一個個慫樣，整天嚷嚷著真愛，自由，還整些什麼煽情的破爛句子當人生格言，說實話，你們丁點大的人生，知道什麼是真愛嗎？知道什麼是自由嗎？老頭我小的時候挨過饑荒，長大了參軍，之後又上山下鄉當知青，批鬥也見過，改革開放也經歷了，目睹了中國從窮變富的幾十年過程，你們一個個小屁孩能體會到嗎？整天把聖賢書掛在嘴邊，你們也配。聖賢書就教你們怎麼追姑娘，上完床就甩是嗎？聖賢書就教你們找有錢有房有車的男人結婚是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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