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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當我沒說。」安辰霍然起身,動作有些僵硬,恢復了清冷的聲線略顯低沉,「對不起。」
隨著轉身離去的動作,安辰被心底的恐懼抓住了心臟:
……他還是,要失去她了。
「……等等!」夏梨急急想要追上,滿肚子的疑問橫衝直撞。
然而安辰走得很快,她已經看不到了。
他接近我,是另有目的的?難怪對我那麼好……夏梨嘴角牽強地努力上揚。
失魂落魄地坐回去,夏梨感覺嘴裡的咖啡是從未有過的苦澀。
夏梨愣愣地坐了好一會兒,被隱瞞的怒意漸漸平息,理智緩緩回籠:
可是,就算是另有目的,他對她的幫助也是實實在在的。
低價收購夏淵閣的鋪子,對安辰來說可能是落井下石,可是對當時的夏梨來說,不啻於雪中送炭。
夏淵閣作為本地知名的大攤子,就算夏家有心出手,一時片刻之間也很難找到合適的,能全盤接下的物件。而且當時債主催的急,只要能出手變現其實就很好了,價格不如平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夏家並不覺得吃虧。
至於招牌,其實只是夏淵心有不甘一點執念而已,現在夏家資金不足,已經做不了古玩玉石,而是準備轉行做新近在市場上漸漸火起來,成本更低的蜜蠟。而夏淵閣一直以來是以玉石字畫聞名的,其實強留著招牌……作用也並不大。
夏梨一杯冰冷的咖啡下肚,心裡已經有了決定。不過這並不是她能做主的事情,還是要回去和父親商量一下才好。
在她起身的一瞬間,安辰那雙深色複雜的眸子驀然閃過她的腦海,久久難以散去。她從中看到了深藏在他眼底的恐懼。
他到底在怕些什麼?
還有之前他酒醉時無意識的『別走』,指的……難道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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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日,每天安辰回到家裡,迎接他的都是一片狼藉。
吳瀾君在外面還維持著基本的自尊,可是回家之後,把入目所有的東西都砸得一乾二淨才罷手。反正保姆和司機都被她趕回家強制休假了,家裡只有她和兒子兩個人在。
那個愛她寵她幾十年的丈夫,一夜之間就變了,看她的眼神不再掩飾,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以往的溫柔後面藏著多深的怨恨。
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就徹底崩塌了。
對,安暨南那個道貌岸然的混蛋,已經不會回來了。
可笑她被瞞了整整二十多年,才知道安暨南在外面還有個家,連私生子都大學畢業了。枉他裝得對自己一副恩愛呵護的樣子,這麼多年倒真是難為他了。
為了吳家在政界的資源?對他生意上的助力?這麼多年過去,是不是她能幫他的地方已被利用得差不多了,現在用不著了,才懶得繼續遮掩,是麼?
模範夫妻?寵妻狂魔?真是可笑。
而且,他不僅恨她,連他們唯一的親生兒子都一起遷怒,這到底是多深的積怨?
被蒙在鼓裡的安辰還是在公司知道這個訊息的,突然間,他的一切許可權都被剝奪,只留下了一個可笑的專案經理的虛職。
現在那個針對高階客戶的私人訂製旅□□程是他唯一能做主的專案,集團裡都在傳言,安暨南對於集團掌舵這個位置的繼任人另有所屬。
之前還在奇怪,安辰做事一向無可挑剔,怎麼會突然一落千丈,後來有小道訊息傳言是什麼『得了聖心的私生子』云云,很多人才恍然大悟。
如果是這樣倒是可以理解了,安辰雖然學業優秀做事嚴謹,可是冷心冷情的樣子,和安暨南的關係的確不太親近。
當然,私下也有集團元老對於安暨南有意任人唯親這點不滿,不過鑑於現階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