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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公正,因為多年來跟著史家老爺子出生入死,在年輕一輩人中很有威信,便推舉他當史家掌門。史佩綸果然不負眾望,把史家諸多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東方棄這才卸下重擔,離開了洛陽,總算對得起史瀟瀟臨終前的一番重託。
他對史家這個話題提不起多大興趣,對她手裡的信反倒興致勃勃,笑說:&ldo;難為你還記得給我寫信,都寫了些什麼?給我瞧瞧。&rdo;雲兒忙要藏起來,笑說:&ldo;有什麼好瞧得,你人都來了。&rdo;東方棄伸手去搶,雲兒不給,&ldo;不行,不行,當面看人家寫的信,怪不好意思的。沒寫什麼,我撕了吧。&rdo;她拿在手裡當真要撕。
東方棄使了招&ldo;小擒拿手&rdo;從她手裡奪了過來,晃了晃手裡的信,得意地說:&ldo;既然是寫給我的,我自然有權利看。&rdo;雲兒氣自己打不過他,索性算了,沒好氣地說:&ldo;看吧看吧,什麼也沒寫。&rdo;,東方棄展開信,足足有三張之多,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只見上面用小楷工工整整寫著:&ldo;東方,你在洛陽怎麼樣?我在京城過得不錯,勿念。京城的天氣很好,晴空如洗,就是有點熱。夏天的午後最容易起風暴,有時候颳大風,簡直能把人吹倒。我親眼見到一棵樹苗被風吹得連根拔起,撞在高高的宮牆上,咚的一聲巨響,哎呀呀。真嚇人。我突發奇想,背後拴個風箏,人是不是就能飛上天啦?如果能這樣的話,颳大風似乎也不錯。不過後來聽伺候我的宮女綠袖說,那棵樹苗是新栽的,又長在風口裡,很容易就被吹倒了,其實遠沒有那麼可怕。我不會寫信,不知道寫什麼好,隨便說說我在宮裡的生活吧。
&ldo;我早上一般辰時起床,吃了早飯就在宮裡隨便走走。我住的院子前邊有一個池塘,裡面種滿了荷花‐‐宮裡的人全都叫蓮花,據說某個太妃名字裡有個&l;荷&r;字,為了避她的諱,宮裡的人便不許叫荷花,只能叫蓮花。我真討厭這些地方,真是豈有此理!避諱就能壽與天齊、仙福永享了嗎?若是要避諱,取名字又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人叫的嗎?&rdo;
東方棄看到這裡,撲哧一聲笑出來,問:&ldo;你為什麼對避諱一事如此深惡痛絕?&rdo;雲兒連忙分辨說:&ldo;我沒有深惡痛絕啊,就是覺得避諱有時候不方便罷了。&rdo;她在宮外叫慣了&ldo;燕蘇&rdo;,生起氣來大罵&ldo;姓燕的&rdo;的時候也有,哪知在宮裡不但不能直呼其名,還得恭恭敬敬地磕頭行禮,她因此心生不滿,卻又不敢當面抱怨,只能拐彎抹角地發洩‐‐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某人也。東方棄取笑她說:&ldo;你這信確實寫得夠鑼唆的。&rdo;雲兒氣得嘟嚷,&ldo;那你別看,我說了我不會寫信,這還是生平頭一遭呢,早知道……&rdo;東方棄忙攔著她以防她搶回去,低頭繼續往下看。
&ldo;你知道宮裡的女人都幹什麼嗎?皇后呢,整天吃齋唸佛,手不離佛經,還經常請和尚來宮裡講經說法。一大堆的和尚一天到晚在宮裡&l;阿彌陀佛&r;敲木魚,嘴裡不知道唸叨什麼,吵得人覺都睡不好。我因此傷了元氣,大病一場‐‐不用擔心,現在已經好了。真懷疑她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要超度亡靈,以求心安。那個名字裡有個&l;荷&r;字的太妃就更好笑了,找來一大堆的戲子,要人整天唱鳳陽花鼓戲給她聽,並且唱來唱去總是那麼一出&l;奴苦命也,離家八千里,深宮三十年&r;,每唱一次就要哭一次,害得一邊聽的人也要跟著落淚。我聽了一次,硬著頭皮擠出了兩滴眼淚,以後再也不肯去了。據綠袖說,這個太妃是鳳陽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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