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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們的下人,哪有主子隆重接待下人的道理。”
“愛妃說得有理,一個沒多大用處的下人難道還想讓主子屈尊紆貴。”封謹笑道,“那高美國,確實不過是我們的下人。”
莊絡胭聽到皇帝加重了“我們”二字,鬆了一口氣,她算是賭對了。以她的觀察,封謹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帝王,卻不愛好大喜功那一套,所以高美國以往拿參拜進貢名義來打秋風的手段是行不通了。
不過,直到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被翻紅浪結束,莊絡胭也沒有想通,皇帝為什麼突然跟她說起前朝的事情,難道是雪太大,凍壞了腦子。
這廂莊絡胭疑惑,那廂封謹卻在為懷中人的直白嘆息,若是他問皇后淑貴妃這種事,皇后與淑貴妃定會說兩邊都有理,然後小小打探他的心思再說哪種做法更合適,哪裡會如這般毫不客氣說出來的,難不成真把他這個皇帝當成“自己人”,連半分掩飾的意思也沒有?
懷中的人已經熟睡,封謹捋開她額前的細發,映入眼簾的是張安靜的睡顏,真是個傻女人,只知道他是她的男人,卻忘記了他還是位帝王。
等莊絡胭第二天起來時,皇帝照舊已經離開,她喝著熱奶茶問道:“雪停了嗎?”
“回主子,還沒下了,倒是又大了些,等下去給皇后娘娘請安要多穿些。”雲夕替莊絡胭披上狐裘,讚歎道:“主子穿這件狐裘真漂亮,難怪皇上定要賞給主子呢,好看的小說:。”
莊絡胭笑了笑:“哪裡是我的功勞,是這件白狐裘難得才是。”難怪今天內侍監還沒有送避子湯來,想必是雪下得太大的緣故。
可是直到莊絡胭出門去給皇后請安,內侍監仍舊沒有來人,莊絡胭心下震驚,難道皇帝準備讓她留下一個孩子?
封謹翻著手中的摺子,突然想起熙和宮的女人。對這個女人,他心裡是有些特別的,這次免了避子湯也不知是恩寵還是害,後宮裡女人懷上孩子不易,生下孩子更難。他避開昨夜的避子湯,也算全了他的幾分憐惜,至於昭充儀能不能得一個孩子傍身,只能看她的命了。
若是莊絡胭知道皇帝的想法,一定會在心裡罵一聲娘,別說懷上孩子不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那麼容易,而且當晚是安全期,懷上的可能就更小了。
不管皇帝是何想法,莊絡胭仍舊是吃好喝好,即便是大冬天興致來了也要弄些水果冰來尋求刺激,倒是讓雲夕聽竹請了好幾次罪。
“我就這麼點愛好了,”莊絡胭吃了一塊冰梨,涼絲絲的感覺刺得她有些牙疼,卻又帶了些說不出的舒爽。放下碗碟,她拿過湯婆子暖手,不過因為最近吃了太多寒食,月事似乎推遲了。
想了想,還是讓人去太醫院召擅長治女人病的太醫來請脈。想來每隔幾日就有太醫來請脈,應該沒什麼事情才是。
等了半時辰,前來請安的太醫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醫,莊絡胭看他的外面,便深覺得此人是有些本事的,於是便放心讓此人把脈。
沒過多久,莊絡胭看到隔著絲巾的枯瘦手指抖了抖,就看到這個年邁的太醫利索的跪了下去,“恭喜昭充儀,賀喜昭充儀,您這是滑脈。”
滑脈?莊絡胭懷疑的看了眼這個老太醫,又看了看屋內其他宮侍興奮的表情,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這老頭請脈時手抖得比脈搏還厲害,真沒出錯?
儘管老太醫明白的對她賀了喜,但是莊絡胭的第六感卻沒有肚子裡有了新生命的喜悅,。按捺下心中的懷疑,莊絡胭讓人賞了老太醫,讓人扶著她進了內室休息。
“昭充儀有孕了?”封謹略有些訝異,就連語氣也提高了。
“回皇上,是的,”高德忠小心觀察皇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喜是怒,“是太醫院的毛老太醫診斷出來的,奴才聽聞就連昭充儀自己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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