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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妃嬪嘲諷的看了地上的莊婕妤一眼,跟著皇后繼續前行。這莊婕妤真是可笑,若莊絡胭沒那麼受寵,她這出陷害也就奏效了,可惜如今莊絡胭正受寵,皇后怎麼會在這麼明晃晃的陷害下,發作莊絡胭。
皇后再厲害,不也要顧及著皇上麼?
眾人已經前行了好幾步,莊絡胭還站在石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莊婕妤,眼中滿是嘲諷,語氣卻是說不出的委屈與難過:“姐姐為什麼要這般對妹妹,難道妹妹還在記恨當初妹妹執意進宮的事嗎?”
皇后前行的步子微微一頓,隨即頭也不回的走開。
淑貴妃回頭,看著莊絡胭低著頭站在石階上,模樣兒說不出的蕭瑟,若她是個男人,一定覺得現在的莊絡胭實在可憐,可惜……她是個女人,自然看得出,什麼是演戲,什麼是真情。
待眾人離得遠了些,莊絡胭走到跪趴在地上的莊婕妤,彎下腰壓低聲音道:“姐姐,本宮記得當初我跪在景央宮外面時,也如你這般狼狽,。”
站直身子,莊絡胭似感慨似懷念道:“那時候姐姐也如本宮現在這般看著本宮,當時的眼神本宮至今難忘呢。”說完,也不等莊婕妤說話,抬腳便走,走出兩步才又回頭,笑看著莊婕妤憤恨的臉,“莊婕妤雖冒犯本宮,但本宮念及姐妹之情,免去莊婕妤冒犯之罪,回頭把高美國進獻的人參給莊婕妤送去,讓她好好養養身子,本宮瞧著莊婕妤病還沒好,不然怎麼連路都走不穩呢。”
莊琬青扭曲著臉色看著莊絡胭帶著兩個大宮女走遠,下唇被咬出血來。
斜雨擔憂的扶著她站起身,氣急敗壞道,“主子,昭賢容怎麼……”
“她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只是沒有想到她現在才報復,比以往長進了不少,”莊琬青抬起手,便看到手掌已經蹭破流出了血。
“難道昭賢容已經知道當初她失寵是因為主子你的關係?!”斜雨變了臉色,聲音有些發抖,如今昭賢容深受皇上寵愛,若要報復主子當初的陷害,實在是再容易不過。
莊琬青面色也微微一變,若莊絡胭真的知道當初失寵是自己陷害的,事情只怕不會這麼簡簡單單就了結了。
封謹處理完摺子,回到御花園剛巧遇到皇后一行人回來,免了諸位妃嬪的請安,便讓宮裡的人準備開宴。
“昭賢容是怎麼了?”封謹注意到莊絡胭裙襬破了一塊,皺起眉頭,“發生了什麼事?”
皇后道:“方才莊婕妤不小心從石階上摔了下去,剛巧拽住了昭賢容的裙角。”
“昭賢容可有摔著?”封謹看向莊絡胭,語帶擔憂道,“若是摔著了,朕讓人傳太醫。”
“皇上,妾無事,”莊絡胭笑了笑,笑容中卻帶了些不自然,好看的小說:。
今日莊絡胭穿的是海棠紅賢容品級裝,如今被人拽下一塊,自然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封謹看著那破損處,皺著眉頭道:“今日花朝,你卻被人毀了衣衫……高德忠,傳朕旨意,讓尚衣局的人給昭賢容重新做幾件襦裙。”
莊絡胭盈盈下跪謝恩,一埋首一垂眸,在封謹眼中,竟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皇后,你方才說是誰毀了昭賢容的衣衫?”封謹讓莊絡胭坐下後,再度開口問。
“回皇上,是莊婕妤。”皇后答道。
“花朝節乃是祭拜花神之時,莊婕妤竟在花神前失儀,又衝撞貴人,實在不堪婕妤之位,便降位為貴人吧。”封謹神情冷淡的開口。
剛剛走到御花園的莊琬青聽到皇上這道旨意,原本強撐著的意志頓時垮了下來,頹然的靠在一株柳樹上,再無力氣走向那衣香鬢影的人群中。
皇后心裡卻是暗驚,她並未說莊婕妤在哪個石階上摔下,皇上怎麼知道是在花神前,難道說早有人把訊息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