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2 頁)
兩個繡娘都是王氏訓練的做女紅的好手,刺繡縫紉手到擒來,又有銀錢吊著,自是十二分的用心,夜半時分就已經做好了。
青硯一直等著,繡娘來說已經做好時,他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深吸一口氣,“先不要叫少主。”
走進偏房,繡娘介紹道:“青管家,這是根據霍公子的圖紙做的這件翡翠煙羅綺雲裙,鏡花綾披帛,外面是古煙紋碧霞紗衣,這邊是織錦斗篷,正是這個時節可以穿的。”
作為男子,青硯對華服美裳並無太多瞭解,但這套衣裙,入眼確實驚豔,瑕疵都被融入繡紋裡,如果不是他見過綢緞的樣子,定會以為就是這樣的設計。
讓繡娘下去休息,他關好偏房的門,明日少主看到,定然也會十分驚喜,如果剩下的綢緞都能做成這樣的衣裙,就算掙不回一萬貫,但好歹不會賠錢了。
這邊事情有了轉機,另一邊王氏七房在族地的宅子裡,一個青年男子步履匆匆的闖進一間茅屋。
“阿父,您怎能如此對阿昀,若是讓他知道...”
青年男子正是王昀的長兄,王曜。
茅草屋內有一中年男子正俯身揮毫潑墨的作畫,聽到長子的質問,頭也不抬的說了句:“寧遠,你這樣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王曜聽到這話站住腳步,整了整衣袖,行了一個揖禮,“見過阿父。”不等回應,又繼續道:“阿父,您...”
把手裡的筆放下,正欲欣賞一下自己今日的畫作,聽到長子還要問,打斷他:“寧遠,為父的目的你難道不知麼,若是不這麼做,寧漳他會甘心嗎?”
王瓚看著眼前的長子,一陣心酸,長子幼時不僅經商天賦出眾,數算詩書上面也是十分出眾,至少比長房用心培養的長房少主出眾許多,可他卻只能藏拙,委屈他至今。
踱步到書案前左側坐下,伸手叫長子坐在身邊,看著他認真的說:“曜兒,你應知昀兒他聰慧好學,只是心思沒在出仕為官上面,但我們七房為了改換門庭,不止努力了一代了,到昀兒這裡,是我們最鼎盛之時,長房對我們已有了防備之心,若是他不出頭,我們往後便要一直被長房捏在手裡當攬錢的賬房嗎?”
“阿父,兒已經成家生子了,您又叫兒的小名。寧漳也大了,若是聽到您又叫他昀兒,肯定得同您鬧了。”王寧遠聽到久違的稱呼和父親說的話,眼眶一紅,也平靜下來。嗔怪了一句,正色道:“我知阿父的良苦用心,只是寧漳他年紀還小,又沒經過事,我怕您這麼做,會打擊到他。”
王瓚聽到長子的擔心,呵呵笑道:“你以為寧漳他還是幼時那個算賬錯了便會鬱鬱不樂好幾天的小娃子麼,他現在可能耐著呢。”最後一句話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不再說話。
王寧遠看父親沒有接著說的意思,想起自己剛收到的信件,自己正是因為這個才知道父親算計寧遠的事情的,從袖袋裡掏出來,遞給父親:“阿父,這是寧漳身邊傳來的信。”想到信裡的內容,寧遠覺得自己阿父的算盤可能要落空了。
王瓚沒接,他知道信裡的內容,不過也並不擔心,他的孩子,他還是瞭解的,即使身邊出現了一個可以幫他挽回的朋友,他也會說話算話的。“不必擔心,若是寧漳自己想法子解決的,那他回來定是要跟我爭論掰扯一番的,可這不是別人幫的他麼。”
王寧遠想了想自己瞭解的幼弟,附和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要不要調查一下?”
“暫時不必,他們會經過太原,到時再說。”王瓚知道長子的心思,略思慮了一下還是先否了,寧漳身邊出現的人每一個他都會把底細查的一清二楚,生怕是長房授意到寧漳身邊帶壞他的人。
不過他的擔心也並不多餘,從指定寧漳是未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