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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怕liang不回復,又怕liang提起昨天的事。
當時他把語音結束通話完全是慌亂之舉,掛完就後悔了,心想這有什麼心虛的?難不成我是因為不喜歡他才跟他在一起的?
當然不是。
他對liang是有好感的,不然在liang不理他的時候他不會那麼難受。
可是他明白liang口中的「喜歡」,是比這種喜歡更上一層樓的喜歡。
他的喜歡既屬於管夢青和顧東,也分給了盧簫笛、彭舟以及一眾親朋好友,liang的喜歡只給他一個人。
但是這麼算也不夠科學嚴謹,顧宜樂想,就算liang同樣位列其中,也是最特別的那個存在,至少我從來沒對別人臉紅心跳過啊。
這與liang口中的「喜歡」,是不是同一種「喜歡」呢?
毫無戀愛經驗的顧宜樂在把自己的腦袋抓禿之前,一不做二不休把叫早資訊發了。
沒敢打語音電話,害怕被掛。
發出去沒多久,坐上接送車的時候,他收到了回復。
liang:【謝謝。】
顧宜樂眼前一黑,心道不會下一句就要加上「您」了吧?
為了限制對方發揮,顧宜樂選擇不回復。
他覺得自己這種意在躲避的行為特別不爺們,懊惱地問前排的司機:「李師傅,他讓你來接我的時候,是怎麼跟你形容我的體貌特徵的?」
李師傅但笑不語。
「是不是說我是個特別膽小,什麼都怕的人?」
李師傅抬眼看後視鏡,說:「僱主說,顧先生形象好,氣質佳,是一位德藝雙馨的藝術家。」
顧宜樂:「……真的嗎?」
「真的。」李師傅肯定道,「他還說,您很容易辨認,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一群人當中笑容最坦率最純粹的,一定是您。」
顧宜樂覺得李師傅很不錯,收到如此抽象的描述都沒有甩手不幹,更沒有背後吐槽僱主,其職業素養可以說是行業領先級別的了。
相比之下,他的東躲西藏、畏首畏尾就顯得更加上不得檯面。
第二天上午還有一門考試,下午有陪練課,時間有點趕,顧宜樂中午在學校食堂隨便對付了點就出發了。
李師傅聽他說要去南山別墅區也沒表現出驚訝,油門一踩就往南開,到地方還不忘提醒顧宜樂注意看路,說這小區不讓外來車輛進,還七繞八拐的很不好走。
「我就在門口。」李師傅亮出手機,「有事隨時聯絡。」
顧宜樂開始懷疑自己身上被安了追蹤器,帶著滿腦袋問號兩步三回頭地進去了。
一月中旬,大學生的假期開始,小學生也臨近期末。
還在上幼兒園大班的於皓軒卻沒那麼好運,上週由於課外活動少上的一節陪練課挪到了今天,連著拉四個小時琴的他扁著嘴快哭出來了。
陪練老師顧宜樂都看不下去,搖著頭想這哪是在學小提琴啊,簡直是「學小提琴——從入門到入土」。
上完課,顧老師好心給小朋友按摩手指頭,邊按邊安慰:「等以後習慣就好了,老師我現在一天拉十幾個小時手都不帶麻的。」
於皓軒倔強地不掉眼淚:「因為老師的皮厚。」
顧宜樂:……
手上有繭也算皮厚,行吧,不跟小孩一般見識。
這天,皮厚的顧老師走到門口,又被小孩叫住了。
「你的女朋友不是在國外嗎?」於皓軒仰著小臉,「反正也沒人和你約會,不如和我一起看電影吧。」
聽聽這說的都是什麼話,每一句都精準捅進顧宜樂脆弱的心窩。
「行。」本著互相傷害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