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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越收拾碗筷的手頓了下，很快恢復正常，「哦，她找你做什麼？」

「她以為我自殺了，來看看我。」陸嘉依說。

時越勾唇笑笑，「就只是來看看你？沒說其他什麼？」

「你還挺了解她。」陸嘉依歪頭，面帶笑意盯著時越，「你覺得她會跟我說什麼？」

「我不知道。」時越把碗筷拿去沖洗乾淨，又用紙巾擦乾才放回袋中，她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陸嘉依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你看我做什麼？」時越被盯得有點不自在，抬眸訓斥了聲。

陸嘉依嘿嘿笑笑，用歡快的語氣問時越：「你是不是喜歡我？」

被這個問題無語到，時越沉著臉不說話，轉身要去洗手間。

「別走。」陸嘉依抓住她的衣擺，自問自答：「我是。」

時越背著身子，手握成拳指尖泛白，「我表現得不夠明顯？」

「光表現明顯有什麼用。」陸嘉依抓住時越的胳膊，把她拽到床邊坐下，「你得說清楚，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時越在床邊坐下，抬頭瞟了眼陸嘉依，很快又轉移開視線，抿抿嘴唇似乎是在準備措辭，陸嘉依根本不給她機會，騰地坐到時越的腿上，雙手捧起她的臉頰。

身體承受突如而來的重量，時越連忙攬住陸嘉依的腰，防止她跌落到地上。

「說你愛我。」陸嘉依凝視著時越的眼睛，用命令的口氣說。

時越面部輪廓變得柔和，嘴角掛著笑意，「看來曲小可說得話，你很愛聽。」

「不愛聽。」陸嘉依搖頭，「她一直在覬覦你。」

時越嘴角的笑僵住，眼珠在眼眶裡轉了個來回，臉上的慌亂顯而易見，「我跟她不是」

「我愛你。」陸嘉依打斷她，突然告白：「我喜歡你，我愛你，時越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本該是件高興的事，陸嘉依卻把自己給說哽咽了。

時越還沒從陸嘉依突然轉變的態度中反應過來，突然唇上一熱，陸嘉依吃完東西沒刷牙，口腔裡全是炒菜和雞湯的味道，以及淡淡的說不上是什麼味道。

陸嘉依佔據主導權，舌尖滑進時越的口腔裡，攻城略地，她擁住時越的脖子，熱情快要把人給熔化。

大腿被壓得發麻，時越身子漸漸不穩，後仰倒在病床上，陸嘉依趴在時越身上，額頭抵著額頭，親吻她的臉頰，「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時越悶哼了聲，抽出發麻的手，撫過陸嘉依的臉頰，替她整理散亂的碎發，明明只是一個字卻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氣，「好。」

陸嘉依激動地親吻時越，床太狹窄，病房的門沒有反鎖，時越推了下陸嘉依，有意提醒她注意點場合，陸嘉依卻突然笑起來，反問道：「親親都不行啊，還是你以為我要幹嘛？」

被反將一軍，時越只是笑笑，「陸嘉依，你真的很欠揍。」

放在之前，陸嘉依肯定會憤憤不平地反擊時越，可今天她卻反常地抓起時越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好在時越反應及時，迅速抽開手，呵斥道：「你幹什麼！」

陸嘉依不以為意地笑笑，「我確實欠揍。」

本來就是句無心的洩憤話，沒想到陸嘉依會當真，時越趕緊跟她解釋：「這不是我的真心話。」

「那你的真心話是什麼？」陸嘉依問她。

時越停頓了下，因為身上還壓著人，呼吸起來有點粗重，聲音聽著低沉暗啞，「那天你問我，有沒有像高中的時候那麼愛你，我今天給你答案，有。我愛你從來沒變過，陸嘉依不要再糾結從前和現在，不論什麼時候，我對你的感情只增不減。」

這是重逢後這麼久，時越第一次直白地告訴她，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