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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血族喪屍彷彿在思考,思考過後,他張開嘴,嘶嘶下達了命令。
幾個血族直接爆衣,張開了腐爛的翅膀,拍打升空。
南多哀怨地瞪了瑞雅一眼,按住她的腦袋,將她按趴在地上。
&ldo;火要來了,都是你這個多嘴的小孩兒!&rdo;
他只是個串串,血統不純的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戰鬥力弱,他不會吐火,只是個防禦系,而且防禦等級也沒有正統的高。
換句話說,他的防禦荊棘牆,在這些精兵們看來,如同一張紙,人家隨便吐一口火,他的防禦荊棘就得化成灰。
他唯一能倚靠的就是毒,本想賭這些精兵喪屍化後智商下降,想不到用火攻這一層,畢竟他是在法斯的荊棘牆附近做了個小防禦圈,吐火的話,也會燒到法斯自己的防禦,處於自我保護的本能,法斯肯定不會第一時間想到用火攻……
但經小公主提醒,法斯肯定能注意到南多的荊棘圈根本沒有連上他的荊棘牆。
南多幽幽嘆了口氣。
這位同行的小姑娘,簡直是敵人派來的,太會給敵方送助攻了。
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了,或許是天要亡他。
也是,他本來也沒地方去了。
工作的地方成為了喪屍場,而家這種東西……小妹回去後沒再回來,不就說明瞭一切嗎?他早就沒歸宿了。
從這裡逃出去,還能去哪?
之前還說這兩個小孩是無處可去的流浪者,他自己不也一樣?
既然無處可去,死在這裡,也不錯吧?
不必掩埋,也不會有墓碑,反正沒有人在乎他,也不會有掃墓人,何必需要墓碑,被這些喪屍燒化成灰,或者拖出去吃掉,變成髒兮兮的喪屍,成為不用思考的行屍走肉,也算一種解脫。
南多的眼睛漸漸黯淡了。
一隻吸血鬼,失去了生的渴望。
黑火噴下來的時候,祭司的月華弦織就了一張網,如同繭一般將他們籠罩在內。
祭司看到瑞雅又懵又愧疚的表情,說道:&ldo;不要責備她,這也在我們的計劃之中……&rdo;
南多說:&ldo;我沒有責備她,我……謝謝你們,雖然不知道你們從哪來,但如你們所說所見,咱們的世界都進入了末日,或許我們都已經被上天審判,今日就是告別之日,能和你們死在一起……&rdo;
瑞雅忽然說:&ldo;祭司,你不是會挖土嗎?&rdo;
她指著地面:&ldo;我們從這裡挖個通道,不就能穿過這堵牆了嗎?&rdo;
南多道:&ldo;荊棘的根扎得很深,土的下面,也是荊棘。&rdo;
瑞雅揉了揉頭髮,煩躁道:&ldo;啊!!真是的,都怪我……&rdo;
&ldo;其實也不怪你,遲早的事,只不過是早死和拖一陣再死的區別。&rdo;南多笑得苦澀。
&ldo;優等生,你還能撐多久?&rdo;南多說,&ldo;我現在想說話……想給你們講我的故事……&rdo;
實話說,撐不了多久,月華弦織成的穹頂上,已經開始往下淌水。
這些如冰的弦,很快就會被火融化,祭司本人也似落水的人一般,濕了個透。
&ldo;分鐘吧。&rdo;祭司說,&ldo;你簡要講講就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