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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提醒道：&ldo;小姐，要看看價格嗎？&rdo;

&ldo;不用了，就這樣。&rdo;趙貞擺手，走到櫃檯邊，掏出卡準備付帳。

三條裙子五位數，嘖，貴就一個字。

把卡遞給店員，刷過之後輸密碼，趙貞緩慢按下四個零，pos機提示密碼錯誤。

不是初始密碼？她皺眉想了想，按下另一串數字，依舊錯誤。

又想了兩遍，重輸，全都不對，趙貞傻眼了，第五次嘗試，依舊錯。

&ldo;小姐。&rdo;店員臉上的笑不見了，眼中閃爍著質疑的光，&ldo;你確定這真的是你的卡嗎？&rdo;

&ldo;我……&rdo;這確實不是她的卡，可是裡面真的有錢。

沒想到會這樣，她有點尷尬，然而她的侷促和堂皇落在店員眼裡就成了心虛。

正好這時門口有貴婦人裝扮的太太進來，幫趙貞拿衣服的店員殷勤迎上去，走之前白了趙貞一眼，輕諷道：&ldo;沒錢就別進來尋我們開心，也不照照鏡子，窮鬼兩個字就差寫在腦門上了！&rdo;

收銀的店員沒說話，眼神表露的卻是同樣的意思，她的目光在趙貞身上打量一通，輕視之意絲毫不加以遮掩。

暖黃色的頂燈照下來，趙貞覺得每個毛細血管裡都湧動著難言的窘迫。

她應該反駁店員，她真的是來這裡消費的，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世上有多少人用衣著區分他人的等級，該笑她們淺薄嗎？好像也沒資格。

她確實和這裡格格不入，如果不是有霍承安，她連走進這裡的勇氣都沒有。

頭也不回地出了店門，那張卡攥在手裡，咯地手掌生疼，趙貞將它裝進口袋，回了車上。

&ldo;趙小姐，是這裡的衣服都不合您的喜好嗎？&rdo;司機見她空手而歸，疑惑道。

&ldo;嗯。&rdo;趙貞不想多言，打斷了他推薦別處的話，&ldo;先別回去，四處轉一轉，我想吹吹風。&rdo;

司機見她臉色不太好，沒再問。

趙貞只想著兜一會兒打發時間，省得霍承安問她怎麼這麼早就回去，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她壓根沒買東西。

一踏進大門，霍承安見她兩手空空，眉頭蹙了蹙：&ldo;衣服呢？&rdo;

&ldo;啊……&rdo;趙貞摸摸後腦勺，扯開嘴角搪塞道：&ldo;逛累了，下回再買，我上去休息一下。&rdo;

昨晚沒睡，一整個白天，只在回住的地方拿衣服的時候眯了會兒，原本精神頭還行，可從那家店出來，趙貞覺得每根骨頭都累了。

她默然轉身，略感疲憊地上樓。

霍承安頓了幾秒，也起身往樓上去。

趙貞坐在床沿邊出神，頭髮散落，擋住了表情。

霍承安沒進去，倚在門邊站了一會，說：&ldo;把陸懷深公司的那份工作辭了。&rdo;

她聞聲抬頭，&ldo;……好。&rdo;

彼此都不再說話，靜默對峙，安靜空氣流動著，越來越難捱。

&ldo;我去樓下喝水。&rdo;趙貞起身。

經過門邊擦肩而過的瞬間，霍承安驀地抓住她的手腕。

&ldo;有什麼事等會說行嗎？&rdo;她真的累了，多說一個字都難受。

他不鬆手，趙貞壓抑心中翻湧的躁鬱，忍不住皺眉：&ldo;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我現在很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