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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警戒的盯著他端過來的碗,粘糊糊的八分滿,看不出碗裹是什麼。
他端著碗往床沿一坐,打算喂她。
“我可以自己吃。”因為蓄意地閃躲他的眼光,她只能把眼垂在碗裡頭,這低俯,看見他略帶紅腫的手指。
難不成這碗亂七八糟的粥,是他親自下廚熬的?
石勒不說話,悶聲端來了小餐幾擺在床上,然後將她扶坐起來。
“你以為大眼瞪小眼,稀飯就會飛到嘴巴去了?”他抱胸,挑起不以為然的眉。
任初靜沒有反駁,因為她聽得出石勒口中沒有惡意。
她執起湯匙,很順利地舀起粥,也許是氣竭,挖起的粥如槓桿原理般居然往旁一飛,一匙粥悉數落在石勒的白襯衫上。
“哇!你這是變相的指控這料理難吃?”因為燙,他跳了起來。
“不,我不是……”高燒初退,她的聲音還是啞的。
石勒快手快腳的脫掉衣服,“別緊張,騙你的。”她終於肯跟他說話了。
“你……把衣服穿……起來。”這人有暴露狂嗎?
“先把粥吃掉,我可不想再損失一件好衣服。”端起碗,他把盛好粥的湯匙送到她面前。
“我……”
“別又來要自己吃那一套,吃完粥,我帶你出去走走,一直待在房剛裹很悶吧,”他手不停歇,見她嚥下一口,又一口送至嘴邊。
“你煮的東西很難吃。”她存心挑剔。
在他用非常的方式對待她後,他應該接受一些公平對待的——雖然在她昏沉沉時,也明確的感受到他的擔心——
任初靜不確定地看見他臉紅。“有得吃就該偷笑了,還挑剔。”
“我吃不下了。”她實在沒胃口。
“不吃,吃不完我就捏鼻子用灌的。”瞧她一夜折騰下來,臉瘦得只剩巴掌大,不吃飯準會餓死。
任初靜蜻蜓點水似把眼光掠向他,“你說以前認得我,我們很熟悉嗎?”
“你是我的女人。”他橫她一眼。
任初靜瞪大了眼珠,“女人……是情婦的意思嗎?”
“笨蛋!是妻子。”
“不像……”她的腦子稍稍開始運轉,“這房間的物品全是我的,沒半項男人的東西……你騙人對不對?”
“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說的話?”他逼近她。
“我沒有。”她又激動起來。
石勒捏緊瓷碗,暗下聲,“算了,你再睡一下,待會兒我再來叫你。”
好複雜的男人,時而溫柔,時而霸氣,她真的搞不清他語中的真意。
任初靜再度醒來,太陽偏西了些,房裹沒人,但她覺得屋裹的擺設改變了。
她努力撐起身子搜巡了一遍。這不是她原來那個房間。
扶著床沿,她站起來,頭,已沒有她預想中的暈眩。
這是一個純粹陽剛的房間,藍和白交錯的色系,看起來有些冷。
“有力氣站起來了。”高背的旋轉椅旋出一個人。
“這是你的房間?”
“正確的說是我們的。”她的表情能不那麼訝異而多點欣喜嗎?“你不是說夫妻該同住一間房,我不過依照你的意願辦事而已。”
任初靜頹然坐下,“你明知道我的頭還不夠清醒,故意講一堆話來模糊我的意思。”
石勒微笑,“既然這樣,這件事就甭再說了,你不是想去散步?今天的天氣可是一等一的好喔!”
但是——房間的問題還沒解決,不是嘛!
石勒並不想解釋,他替她披了件外套,攔腰抱起她便往外走。
“我可以自己走路。”她抗議。
“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