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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隼浩的噩夢果然成真。
他早知道石勒不是那種做事半途而廢的人,更何況事關任初靜。
石勒緊迫盯人的跟著他和任初靜,接送兩人上下學,為了避免任初靜對他排斥,他要求耿隼浩必須“全程參與”,所以他的臨時保母工作變成了二十四小時的免費保鑣。
他們的三人行也成了校園最熱門又鮮辣的話題。
“怎麼只有你一個,她人呢?”守候在校門外的石勒只見耿隼浩懶洋洋的走出校門,他一心想見的人卻了無蹤影。
“不知道耶!”耿隼浩存心逗他。
“不知道?”他斜眼睨他。
“好啦!算我怕你行不行,她今天託人給我傳了口訊,說要和朋友吃漢堡去,我想也該給她一點自由嘛!你說對不對?”
“她去哪家漢堡店?”他向來不碰那些垃圾食物。
耿隼浩一怔,“你不會想挨家挨戶去搜尋吧?!”
“有何不可!”
“石勒,別走火入魔了,你這樣只會嚇跑她。”他難道不懂欲擒故縱的道理?還是被愛情模糊了理智?
“告訴我地點。”石勒要固執起來,八匹馬也拖不動。
“我剛才說過不知道嘛!”耿隼浩嘟起了嘴。堂堂一個男子漢,這原該可愛的嘟嘴樣,被他給醜化了。
石勒不語,跳進他的敝蓬車。“我去找她,你自己想辦法回家。”語畢,留下塵煙疾駛而去。
“款——”僅有的字彙還逗留在舌尖呢!車子早已不見人影,只留下孤零零的耿隼浩。
整座宅子是沉寂的,夜色是隻貪婪的獸,在每一個必經之處都留下屬於它的印記,就連幽微的月光也只能怯弱地縮在遠遠的穹蒼。
“我還以為你忘了要回來呢!”飽含危機的聲音,在任初靜跨進自己房間的一剎那響起。
任初靜捂著胸口,對上聞夜中如鬼魅般伸出的鐵臂。
石勒鉗住她,不耐久候的臉盛滿瀕臨爆發的怒氣,“一個好人家的女孩,會在外頭遊蕩到深夜不回來嗎?你今天究竟到哪裹鬼混去了?”
在他發瘋地找了她一下午後,擔心、焦慮和煩躁交織成現在坐立不安的他。
“我要去哪裹是我的自由。”明知這樣觸怒他是極為不智的做法,她卻無法背叛自己的天性。
“是嗎?”石勒陰惻惻應道:“我給你自由的翅膀,你卻用它來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任初靜試著甩開他源源不斷由掌心傳來的熱力,和鉗制的力量。“什麼給予的自由,你少一廂情願了,人生來自由,只有我自己可以給自己自由,你干涉不到我的。”這人簡直自大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石勒的氣息不穩,“你真的把我們的過去,忘得一乾二淨了,對不對?”
他那強忍的悲傷如此強烈,任初靜被他驟變的哀怨神情給駭住了。
她跟他真的有段什麼嗎?
“我會讓你記起來的!”他猛力將她鎖進臂彎,在她瞠目的同時,熾熱的唇完全覆住她小巧的紅口,他粗暴而狂野,一點也稱不上溫柔。
他是故意的,旨在喚醒她對他的記憶。
這些時日他已經受夠她疏離冷淡的態度,他已深深愛上了她,絕不允許再把心收回,相對的,他也要她的愛。
任初靜幾乎無法呼吸,在他驚絕駭人的龐大熱力中,她成了一葉只能隨波逐流的小舟。
他的吻好熟悉,卻也令人害怕。
石勒將她抵上牆,充滿愛慾的吻蛇蜒地落至她髮絲後的耳垂。
“啊,不要!”一陣戰慄,如閃電透過她的身體。
石勒沒有中止,他用舌尖輕舔、撩撥她。他愛她,不論身或心都想要。
他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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