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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來看她,以朋友的身份,他也無法說清對季然的感情,不是因為季然即將死去而放棄,只是因為向他走來的是樂兒,脫下修女裝的樂兒,如同他親吻季然一樣,現在他的心裡只有樂兒,他是牆頭草只因牆的兩邊都是他無法輕易割捨的,但如果真要選擇的話,他一定會選擇樂兒。
錢樂還有兩步就可以和幾匯合,但她突然感到一陣寒意,這種寒意她以前感受過,在義父身邊,準確來說是義父的身後,錢樂立刻看向錢幾身後,她看見了一個微弱的反光,但已經足夠了,那是一把槍。
錢樂沒有盯著反光處看,她仍然向幾走去,一步,兩步,她看到了火光,抓住幾,迅速轉身,然後將幾向前推倒,子彈在最後一刻穿過了她的頭。
錢幾的身體在不斷下降,他看著子彈飛出樂兒的眉心,時間似乎靜止,靜止的時間靜止了他的動作,他叫不出來,他也動不了,他聽不見身後傳來的槍聲,也聽不見身後的呼喊。
他直直地倒下,他的臉上濺到了樂兒的鮮血,樂兒也在倒下,不,不能讓樂兒倒在地上,錢幾右手一拍地面站了起來,衝到樂兒身下,抱住她即將落地的身體,將樂兒的身體慢慢地轉過來,“樂兒,樂兒,樂兒。”
樂兒沒有回應,她眉心處的窟窿流淌著血液,她的雙眼無神地睜著,“樂兒,樂兒……”淚水遮住了錢幾的視線,他的雙手粘滿了鮮血,“啊!!!!!!!”
蒼天無眼,厚土無情,錢幾的吶喊劃破夜空的寂靜,卻改變不了什麼。
“小几,救護車到了,送樂兒去醫院吧。”錢凡在兒子身邊蹲下,他來晚了,錢幾抬起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父親,醫院,對醫院,樂兒還有救,樂兒還有救。
錢凡看著飛奔的兒子,握著手槍的手握緊了幾分,轉身走到一個放石板的地方,一個人躺在血潑中,啪,啪,啪,啪,啪!錢凡對著屍體掃射,他來晚了。
讓小几來美國時他還不知道樂兒和三合幫老大的事,當年張珂死後他和樂兒回到美國,沒想到三合幫竟找上門,他才知道張珂原來是三合幫老大陳斌的乾女兒,樂兒提出她來代替張珂,陳斌答應了,他也沒有反對,樂兒在三合幫做事他知道,樂兒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有陳斌照顧也好。
陳斌這個人他是挺欣賞的,一個人將三合幫做到美國第三大幫派,非大氣魄大能奈之人不能辦到,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好色之徒,因此他對外界的一些流言沒有在意。可想不到他看錯了,如果不是和妻子去五臺山遇到福伯和夏天,現在他還會在中國傻傻等兒子回國。
去五臺山是妻子的主意,回國後他就和妻子待在家裡,妻子在第一年清明時發現了張珂的墓碑,他陪著妻子去的,在墓碑前他和妻子說了一切,妻子在張珂的墓前跪下,說了聲姐姐,謝謝你。
他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恥卑鄙,妻子一直在忍受,忍受,他一直用過去來敷衍,逃避他應負的責任,相反,同樣是過去受害者的妻子,卻一次又一次地妥協,為了他,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她甚至可以接受一個佔有她名份的女人,還能叫她姐姐,說聲謝謝。他呢?
錢凡就是從那一刻真正開始改變,四年內,他改變了很多,他不會再將自己的失意散露出來,他開始接受陽光,也在重新散出陽光,葉幾就是一個例子。他對妻子也漸漸做到一個丈夫的職責,雖然沒有剛結婚時那麼好,但妻子很滿意,妻子似乎越來越年輕,這些年的壓抑也被爆發出來,四年時間,妻子帶著他幾乎跑遍了整個中國。
兒子去美國後,妻子就又帶著他去了一趟五臺山,就是這次他終於找到了福伯,也意外見到了夏天。他知道了當年張豐為什麼會突然停手,他也知道了張豐為什麼會突然死去。福伯告訴他的,都是因為張蘭的媽媽白雪,她的一聲小豐制止了張豐,她的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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