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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多數男人、特別是像三爺這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求而不得、卻又曖昧多情才會讓他們將興趣維持地更為長久。倘若凌曉順了他的意,讓他得償所願的話,大概過不了多久三爺就會膩味了,到時候找個機會功成身退,三爺顧念舊情大概也不會太過為難,甚至還會補償一二‐‐凌曉拿起屏風上搭著的衣服,穿在身上,心裡暗暗有了計劃。
上輩子的經歷早就讓凌曉對於女兒家所謂的&ldo;清白&rdo;不屑一顧了,今後她也不打算找個男人恩恩愛愛,自然更加不會在意這件事情。若是三爺想要,那麼讓他拿去便好,為了最後能達成所願,這樣的代價凌曉還是可以付得出來的。
果然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她想要三爺的庇護,自然就要拿自己作交換,也算得上是公平合理。
凌曉將旗袍領口的盤扣口上,站在落地鏡前照了照。
已經年滿十八的她身段兒已然出落得玲瓏有致,合體的旗袍裹在身上,更襯得她清純中帶著妖嬈嫵媚,顯然是男人最喜歡的那一型別。
凌曉有些失神地撫了撫身上的衣服,輕輕嘆了口氣。
三爺對她從來都是上心的,這旗袍顯然是專門為她訂做,款式花樣也是最新的,看來就算是到了孟宅,三爺也沒有忘了她,反而一早就都準備齊全了。
‐‐儘管這些都是下人們去做,三爺只需要吩咐一句,但是對於三爺這樣身份的人而言,這樣無時不刻的惦念照顧也足夠了。
……倘若,她和三爺的情份能夠一直持續下去,那該有多好?
只可惜,感情這種東西,有時候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凌曉對於自己難得的多愁善感輕輕一哂,拿起毛巾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同時揚聲喚了僕人進來,替自己梳妝打扮。
房間的門被推開,聽腳步卻並非是女子細碎的步伐,凌曉愣了一下,剛待要轉頭去看,拿著毛巾的手便被另一隻手覆上了。
凌曉自然是熟悉這雙手的,是這雙手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寫字作畫,如何擺弄槍械,從八歲一直握到十八歲,即使不回頭,凌曉也知道來人是誰。
不得不說,剛剛一直在想關於三爺的事情,儘管應當算是&ldo;想通&rdo;了,但是猛地這麼一見面就,仍舊讓凌曉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身體也反射性地緊繃了起來。
三爺沒有說話,只是從凌曉的手裡接過毛巾,輕柔地擦拭她的頭髮。
他顯然沒怎麼做過這種事情,動作有些生澀,卻依然帶著慣常的優雅閒適,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順理成章。
凌曉微微低著頭,心臟如擂鼓一般跳動了起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在她沐浴之後親手為她拭發,這種被寵愛的感覺讓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熱。
想到自己方才的決定,凌曉輕輕呼了口氣,放鬆了身體,放縱自己靠在了三爺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依賴與親暱。
三爺的動作一頓,隨手將半濕的毛巾丟到一邊,然後用手指輕輕順了順凌曉黑色的髮絲。
仍舊帶著水汽的黑髮纏繞在修長的指尖,順滑的觸感讓三爺心底一片熨帖,他微微彎下腰,自身後將凌曉環入了懷中,感受著她因為羞赧與緊張而微微顫動的身體。
原本白皙如玉的耳朵已經染上了緋紅,連脖頸都似乎帶上了淡淡的粉色,黑色的髮絲垂下,遮住了凌曉的側臉,但是三爺似乎能夠想像得到,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此時此刻將會是何等的神色。
與聰明人交往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僅僅是輕微的改變就能令對方心領神會,連說出口的必要都沒有。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大約只有相處了這麼久、又將對方真正放進了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