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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見意好不容易把她哄上床,看著她睡過去,眼角還掛著淚珠。
他出色的相貌有大半是遺傳她的,她生得極好,有句俗語「人間富貴花」,用來形容她一點都不過分,這會兒富貴花遭了風雨,病懨懨的,半點生機沒有了。
方見意打了盆水過來,笨拙的給她擦臉洗手,他很少伺候過人,做這些不熟練,又怕吵醒她,輕手輕腳磨蹭了很久。
又把客廳的垃圾收拾了,他回房間翻出存了很久卻依舊不多的零花錢,給他媽寫了紙條,出門去了。
……
程芳芳醒來,外面正下著一場瓢盆大雨,打著窗外的花,她想到了種花的人,心情驀地又沉悶了起來。
她拿下敷在額頭上的毛巾,感覺腦袋輕了不少,起身去開門。
敲門的是溫知真,她看到程芳芳這模樣愣了愣,「芳姨,你生病了嗎?身體不舒服嗎?」
程芳芳說:「沒事,阿意在你那邊玩嗎?」
溫知真蹙眉,搖了搖頭,「沒有,我剛想喊阿意弟弟一塊吃煮番薯。」
頓了頓,她又說:「回來時我看到,琦琦他們在摘果子,但阿意不在。」
程芳芳皺眉,站了下,她突然回到臥室,床頭隔著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跟泥鰍鑽土一樣寫著:媽,我去公司找爸。
程芳芳一下子急了,公司距離家四十公里遠,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他每次去都是由他們夫妻倆載著一塊去的,他一個人,哪裡知道地方?
跟進來的溫知真看到了紙條,神情也不大好看。
程芳芳剛要跑出去,就被溫知真喚住,「芳姨,要下雨了,帶著雨衣跟傘吧。」
齊欣也出來了,手裡還拿著麵包,她凌晨還下班回來,剛補了覺起來,見他們慌亂,詢問了也跑下樓,要開車載程芳芳去公司。
兩人離去後,溫知真在家裡坐了一會兒,穿上雨衣,出去找人。
這會兒下雨,院裡很多人都被雨勢耽擱在家裡,見她一個人晃蕩,問了情況也出來幫忙。
一時間,從院裡到巷口,附近都有尋找呼喚方見意的大人小孩。
程芳芳一路仔仔細細看過來,一直到了公司,內心的焦灼與強忍的淚水在看到方和的一剎那噴湧出來。
方和正在辦公室裡淺眠起來,一臉睏倦,見她這副模樣,迎了上來,關切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你還敢問?」程芳芳暴怒,一邊落淚一邊瞪他。
方和不明所以,外頭還有工人看著呢,半抱半拉將她帶到辦公室,給她捋順頭髮,「到底怎麼了?」
還是尋常的語氣,沒有半點心虛。
程芳芳怒不可遏,推開他,上來就是一耳光。
「啪」一聲,在空蕩的辦公內迴響。
方和被打懵了一刻,很快就回過神來,扶了扶眼鏡,「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他腦子還算靈光,不然也不可能徒手創業到現在稍有規模,僅從一個從未有過的耳光,他就隱隱約約猜出些什麼來了。
「我誤會什麼?昨晚你跟誰上的酒店?你以為我沒看到嗎?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話還是你教我的!」
「方和,我今天實實在在告訴你,等找到了阿意後,離婚,咱們別過了!」
方和看著她,消化著這話,過了會,他笑了起來,伸手過來要抱她,被她打掉。
他也不惱,溫聲解釋說:「你還真是誤會了,昨晚我是送客戶的夫人上酒店,客戶就在酒店裡等著他夫人呢,303房,人夫妻倆都在,不信我打電話給你問問。」
程芳芳睨他,不語。
方和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