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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長一段的夜夜笙簫中,他很想問黃有成一個問題,如果不走心,是怎麼做到走腎的。然後又覺得自己可笑,這種傻問題大概連當年的那隻傻貓都會聽不下去。
如果做不到,至少要學會假裝,他在假裝沉醉的一個燈紅酒綠的晚上,遇到了醉酒的她,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摟抱在懷裡,沒有人可以想像他看到的時候,內心湧上的後怕和憤怒。
她醉到不省人事,嬌艷欲滴唇送到他嘴邊,問他如果誰都可以,為什麼她不行。為什麼她不行,其實他想問的是,為什麼只有她可以,這麼多人這麼多事,為什麼偏偏是一個她。
經年累積的妄念,幻化成魔,以摧枯拉朽之勢衝破他禁錮在自己身上一層又一層的枷鎖。他想既然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為什麼他們就不可以有一個好的結局。
做過夢嗎?當夢中一遍又一遍重複的場景終於實現的時候,你會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她青澀懵懂,小心翼翼,他假裝遊刃有餘,卻也更加小心翼翼。
他每天都在計劃著他們以後的生活,想著要怎麼一步一步的把兩個人的關係告訴父母,想著要怎麼跟她解釋他跟朱琳之間的關係以及那段荒唐的過往,他計劃好了一切,卻從來沒有想過計劃中的另一個人選擇了臨陣脫逃。
他得到了莫名其妙的分手通知,然後知道了她要遠赴大洋彼岸去讀研究生,他甚至連原因都不知道。
無能為力是什麼,是你想要一個答案,而寫答案的那個人卻把筆和紙張扔到了湖底的深淵。
還沒等到他去和她好好的談一談,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是關於方枚秋的,定期的體檢查出了乳腺癌,萬幸是早期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驅車回了家,屋裡並沒有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最後在後院的花園裡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是他大伯母,他停住了腳步,「枚秋,我聽說周安和方婷在一塊兒了?」語調有刻意的壓低,卻也掩飾不住自己的小心思。
方枚秋的聲音當場就變了,「你聽誰說的?話不可以亂說,嫂子。」
「哎呀,我也是聽他們亂傳的,你別生氣,不是真的就好,下次他們再說的時候,我就可以打他們嘴了。不過,你們也別心太大了,該注意點就注意點,畢竟是從外面來的,再存了什麼不該存的心思,到時候鬧了笑話就很難收場了。」
方枚秋也不修花了,直接把剪刀扔到了桌子上,發出了清脆了聲響,這是她氣極了的表現,「嫂子,婷婷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她進了周家的門,就是周家的女兒,什麼外面裡面的,這種亂七八糟的話下次可千萬別再說,我還好說,知道你沒安壞心,老周聽到了得當場撂臉拍桌子。還有,我自己的孩子我最知道,婷婷懂事又最乖不過,什麼叫不該存的心思,他們兩個就是兄妹,下次誰再說這樣的話,你給我打電話,看我不罵他們亂嚼舌根,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不夠他們管,天天伸著脖子等著去看這家那家的笑話。」
方枚秋明顯的指桑罵槐,大伯母表情訕訕的。
周安從花園裡退了出去,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如果他先跟爸媽攤牌他和方婷的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可這樣被他大伯母搶先一步,一竿子捅到方枚秋的跟前,這件事在方枚秋這裡基本成了死路,更別說他先前還想著透過方枚秋去做他家老頭的工作。
方枚秋回到客廳看到周安的時候,還很驚訝,他很少這個點回來,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畢竟前兩天才做完體檢,她很平靜的接受了,反過來安慰他,「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我早就有些預感,本來以為會比這更嚴重,現在這種情況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她沉吟片刻,「不過,不管是要做手術,還是化療什麼的,我想等到婷婷出去以後再開始,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