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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副書記說:&ot;南振中同志,就算你這麼做了,就算伊不拉音被打掉,你這還是治標不治本呀?&ot;
南廳長的脖子直梗梗地挺著,這一刻,誰跟他扯反對意見他就跟誰頂嘴,他直言不諱地回答:&ot;胡扯。你連局勢都控制不住,還能治本嗎?等敵人做大了我們才能打它嗎?我們只有深刻地認識這場鬥爭的長期性和複雜的國際背景,才能採取相應的政策和策略,目的是把它消滅在萌芽狀態,讓他們成不了氣候。這就像管孩子一樣,孩子從小有小毛病,不管他吧,慢慢他就膨脹,最後再想管的時候你就管不動了,到了他大了,你打他?搞不好是他把你打了。所以我們做任何決定,應該把自己的位置搞對,把所管的事情管好,不應過於形上學,而應與時俱進。&ot;
儘管指導組的部分同志都被南振中懇切的態度打動,也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但因為指導組組長是吳副書記,所以只能服從領導。
最後,吳副書記也做了一點妥協,他說:&ot;這樣吧,是否把伊不拉音搞掉,是下一步的事,咱們先再控一段時間看看。&ot;
南振中急躁地問:&ot;再過一段時間,還控得住嗎?&ot;
吳副書記拍拍南振中的肩膀說:&ot;別急躁,控得住,要相信黨的領導。&ot;
南廳長鬧了個乾瞪眼,他長嘆一聲說:&ot;我怎麼能放心啊!&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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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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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日報》發表了一篇署名文章,高度讚揚博斯坦市政協副主席伊不拉音近年來為本地穆斯林所做的種種慈善業績。文章署名作者馬天牧。
剛剛做完人像組合畫像的王路伸展一下四肢,順手抓起桌上的報紙隨意地翻看,就是這一眼,他看到了&ot;馬天牧&ot;這個名字和她的文章。
王路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名字,他想,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吧?馬天牧怎麼突然冒出來了?一想到昔日的女友,王路的鼻根處一酸。一年來,他把對她的思念深深埋在心底,倆人在一起時的種種浪漫,她所表現出來的機智,她的美好倩影,她的永遠處於運動的狀態,她的體香,都深深印在王路的心裡,流淌在他的血液裡。這是除了母親之外,他惟一親近過的女性啊!他無法把她從生命中拿開。想到這裡,王路決定往《南疆日報》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作者的情況。他剛要拿起電話,電話自己卻響了,王路&ot;餵&ot;了一聲,僅僅這一個&ot;餵&ot;,對方已經淚流滿面。
王路等了一會兒,對方沒發聲,他就急躁地問:&ot;怎麼不說話,請問你找誰?&ot;
馬天牧也沒想到自己一聽到王路的聲音會失控到這個地步,一年多了,她以為自己不再兒女情長了。這會兒她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勉強答了一句:&ot;是我。&ot;
&ot;天牧?&ot;
&ot;還好嗎?&ot;
&ot;你真的到南疆來啦?&ot;
&ot;是。&ot;
&ot;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ot;
&ot;你開啟窗戶,看看馬路對面那棵最大的桑樹。&ot;
王路一個大步跨到窗前,推開窗子,他看見一個披著深紅色披肩、著墨綠色長裙的女孩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棵桑樹下向他招手,不是馬天牧又是誰?
王路放下電話,激動地衝出公安局大樓,向著馬天牧跑去!
一年多沒見,馬天牧顯得成熟了,她沒有像以往見到王路那樣,猛然撲到他的懷裡,彷彿熟悉的事情已經陌生了。她含著淚微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