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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哭!”她反過身,義正詞嚴地反駁。
她已經把眼淚擦得很乾淨,就連一丁點的渣都沒有,他是哪一隻眼睛瞧見她在哭?
慕容涼斂眼直瞅著她,探出長指,往她泛紅的桃腮一抹。“這不是淚水是什麼?”語調清冷,但卻不像是在嘲諷。
“那是……”她扁著嘴,腦筋轉啊轉的就是迸不出任何話,只能恨恨地抬眼瞪著他。“你到底想怎樣?是,我是哭了,那又怎樣?關你什麼事?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給我出去!”
想要嘲笑她?她才不會給他機會呢!
“我並不想怎樣。”他輕捻著指,將淡淡的淚水抹去。“只不過是順路走到工房探探你罷了。”
女人的淚水……真糟,教他撞見最不想瞧見的一幕。
“你沒事到我的工房探我做什麼?”她回身坐在桌前,極惱居然被他撞見這一幕。“吹影公子呢?他不是你的隨侍,為什麼他沒跟來?”
“我派他去幫我辦點事。”啐,三兩句不離吹影。
“有什麼事好辦的?”她拿起尚未雕好的板印,努力地集中精神,企圖粉飾方才的失態。
“無可奉告。”他不容置喙地道。
聞言,她不禁翻了翻白眼。“既是無可奉告,那你還……喂,誰準你坐下的?你坐在這裡做什麼?”
她側眼瞪著他,瞧他神清氣閒地落坐身旁,甚至動作自然地拿起她的板印——
“喂,你在做什麼?那是我的!”是不是她對他太客氣了,才會讓他這麼目中無人?
“你做的?”
她蹙起眉,想搶卻抵不過他的氣力,只能恨恨地瞪著他,咬了咬牙道:“沒錯,就是我做的,關你什麼事?”
慕容涼支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睇著她,心裡五味雜陳。
方才還哭得像個淚人兒,現下又變成張牙舞爪的母夜叉。面對他,她非得要端出這麼嚇人的面貌不可嗎?
“幹麼?你這樣看我做什麼?”她狐疑地瞪著他。
別再看了,看得她心裡都發毛了!
別開眼,再把視線睇向她的板印。“這板印倒是挺特別的,你想做版畫嗎?”
有趣,瞧瞧他發現了什麼。原本是打算趁這當頭潛入工房尋找機關盒的藏處的,豈料碰巧瞧見她,還撞見她的好手藝,這丫頭……可真是教他驚奇。
“誰要做版畫?”她沒好氣地道:“我不過是想要學版畫的方式,先雕板印,再沾上數色分板,最後印到甫印模成形的墨錠上頭去。”
“有這種做法?”他微詫。
“路是人走出來的,方法也是人想出來的,橫豎試試看……你又這樣盯著我做什麼?”別再瞧了,她就連腳底板都快要發冷了。
“丫頭,你讓我很意外。”他由衷道。
他本以為她不過是個不解世事的刁蠻千金罷了,想不到她竟然還會經手製墨,甚至就連版畫的法子都能應用到墨錠的外形上……
不過,她也真是太天真了,對他這個商賈敘述得這麼毫無保留,難道她就不怕他回淮陽便如法炮製?雖說他對文房四寶沒什麼經營的興趣,但好歹淮陽一帶也算是四寶起家之地,他要找人合作,一點都不困難。
看來,她真是沒有半點防人之心……至少在這一部分。
“這是誇我嗎?”她問得小心翼翼。
“沒錯。”
聞言,她微展笑意。“其實這也沒什麼,除了運用版畫的方式,我就連墨錠的形式都能夠改變,不一定非得要長條狀,可以是各式各樣的樣式,不需打模,可以純手工捏製,完成之後,做為王公貴族,或者是一些愛好風雅的人賞玩用。”
知道她了不起了吧?她可不是一個茶來伸手、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