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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與容看起來還想說什麼,我拉著周昱衡迅速溜進寢室大門,留下兩個字“你誰”在門禁外。
我回到寢室才發現這件事情有多麼危險。
沈與容是個到處約炮的同性戀,還知道我喜歡周昱衡。
周昱衡不僅和他在一個實驗室幫忙,而且還和他看起來關係不錯。
我進入警戒狀態,思考怎麼措辭和周昱衡說沈與容的事。
結果他先拉了張椅子在我面前坐下,“溫溫,你和沈與容很熟麼?”
“不熟啊。”
“那他怎麼叫你溫溫?我之前還以為我是第一個這樣叫你的。”
你是唯一一個。
他就是故意來氣我的。
“我和他有仇。”
“他欺負你了?”周昱衡一下站了起來,“你之前怎麼不跟我說啊?”
我當然沒辦法把那些齷齪的事告訴周昱衡。
因為在某種層面上,我和他也算是同類。
想到這件事我更不高興了,“現在沒事了以後你離他遠點,別理他。”
“好。”他沒再繼續追問,“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看你。”
“你決定吧?火鍋、麻辣燙、還是串串?”
“你想吃什麼嘛”
一說出口,恆溫同人文裡對這句話的回答突然浮現在我腦海裡:“我想先吃你,溫溫。”
於是我在繼續聯想後續片段之前,迅速決定:“今天去吃潮汕牛肉火鍋!”
31
我最開始沒意識到我在做夢。
因為我看見了高中時期的周昱衡,特別真實。
大概是高二的時候吧,我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跟著周昱衡走。
他是學校裡很多人想成為的那種人。長得帥,成績好,運動神經發達,家裡還給學校捐了一層電腦教室。
第一次和周昱衡單獨見面是有一次午休期間,我去他們班幫老師發作業。教室裡只有他一個人背對著門在換球衣。他聽見動靜,轉過來問我有什麼事麼。
他衣服撩起半截,褲子鬆鬆垮垮地掛在胯上,露出若隱若現地腹肌。我忘記我當時說什麼,我只記得我連著做了一星期的春夢,夢裡全是周昱衡的腹肌。
我半夜起來洗內褲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和常人有不一樣的地方。
我在圖書館悄悄地翻了幾本書,於是認識了同性戀這個以前很遙遠的詞。
當時其實又慌張又害怕,我經常想為什麼是我呢?為什麼我會和尋常人不一樣呢?
那以後我刻意地避開周昱衡會出現的場合。
但是周昱衡這個人,整天在校園裡活蹦亂跳、神出鬼沒。
我真的特意不去留意他了,還是撞見他幫班上同學點外賣,被班主任抓住了耍賴說十個漢堡全是自己一個人要吃的。
遇見他在晚自習的時候偷偷溜出來教他們班上個子最矮的男生三步上籃。
碰見他在學校後門拿火腿腸喂流浪狗,結果狗一叫他就嚇得撒腿就跑。
看到他在期末考試期間影印了自己的筆記借給同學複習,最後都傳到我們班上來了。
看到他在進球后想撩起衣服擦個汗,然後聽見圍觀女生提前的尖叫聲裡害羞地放下衣襬。
然後我就想,如果是周昱衡,我願意接受我是同性戀。
最後我夢見了我和他離的最近的一次。
是我被強行報了名,在運動會上絕望地跑三千米。
其他人都快到終點了,我一個人在最後喘得像條狗。
周圍一片安靜,忽然有個聲音在我旁邊說:“同學,加油!”
是周昱衡,他在外圈陪我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