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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給你留下了什麼東西。」
「他只給我留下了一筆錢。」
「除了錢呢?還有沒有其他的,比如光碟,u盤什麼的。」
她搖頭,「沒有。我哥的遺物,除了工作用的筆記本,其他我都收著,也沒別的,就是一些書和衣服。」
餘晚,「你再好好想想。」
一下子發生了那麼多事,曾小慧不過一個大學生,哪承受得了?越是逼著自己想,越是千頭萬緒亂成麻。
她沉默了一會兒,再度搖頭,「真的沒有。我想不起來。」
餘晚見她像沒頭的蒼蠅,一臉六神無主,便沒再繼續追問。
曾小慧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推測的那樣,那些人是衝著我哥來的。你說,我哥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被人害死的?」
其實,餘晚也是這樣懷疑的。畢竟曾小智死得十分突然,而且,同時千禧製藥又突然出了醫療事故。外人所見的巧合,必然有一定的原因。不過,餘晚不想引起曾小慧的恐慌,所以回答得模稜兩可。
「這個不好說,畢竟,警方確認你哥是自殺。」
之前沒細想,現在經餘晚一點撥,曾小慧越想越可疑,「但我哥不像是會自殺的人,訊息傳來的時候,我和安馨都驚呆了。」
「安馨是誰?」
「我哥的女朋友,不,應該說是未婚妻,他們都打算明年結婚了。」
餘晚,「你哥哥死的確實蹊蹺……」
話說到這裡,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曾小慧心口一緊,差點沒叫出聲,急忙伸手抓住了餘晚,一臉緊張地望向大門。
「他們,他們會不會又回來了?」
餘晚比她膽大多了,安撫了一下曾小慧後,拉開嗓子問,「是誰?」
「我是開鎖師傅。」
兩人面面相覷。
曾小慧仍然緊張,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餘晚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輕鬆,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大門沒有關上只是虛掩著,餘晚從門縫中隱隱瞧見外面站著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工具箱,一眼看上去也不像是壞人。
餘晚將門開啟,對師傅道,「我們這兒遭了賊,您能不能幫我們換一個保險一點的鎖。」
開門師傅道,「現在除了監獄,哪裡的門都能被撬開。」
話是這麼說,但當他走進來看見屋裡的慘狀後,立即轉口道,「要不我給你裝兩個鎖,一個是正常的三保險,另外在大門的頂部,再給你裝一個插銷。不過,這個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遇到專業扒手,還是能撬開。」
餘晚忙道了謝,多一個鎖,多一點安心。
這師傅是個話癆,一邊工作一邊道,「你們倆這是得罪人了吧,一般小偷哪會把家弄成這樣。」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曾小慧聽了後,臉色一變,眼底儘是恐慌。
餘晚倒是面不改色,對師傅道,「我們倆都是大學生,連社會都沒踏進,能得罪誰?」
師傅,「這倒也是。現在的小偷啊,真是越來越不講盜義。找不到錢,就故意使壞,我上次去修鎖的那一家,也是家裡遭了賊。小偷摸進家,沒偷到值錢的,就給他們在桌上拉了一泡屎。你說惡不噁心?」
餘晚揶揄道,「這麼說,那我還要謝謝他們沒在我家桌上拉屎。」
師傅沒聽出她語氣中的調侃,一本正經地道,「是啊,所以,這家人後來每次出門,都會在桌上供個幾百塊錢。唉,現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治安也越來越差,反正倒黴的總是我們老百姓。」
師傅嘮叨了半晌,終於把門給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