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隱作痛。
她顫抖著右手,小心翼翼要去撫摸他身上的傷口,和上一次一樣,她的手,剛剛伸到半空,就被一隻粗糙,溫暖的大手,牢牢攥住。
他抓住她的右手,臉上的陰鬱,冰冷不知何時已經散盡,他勾了勾唇角,從桌上拿起一個裝滿酥糖,蜜餞紙袋,輕輕往她懷裡一丟,低頭的瞬間,眼角眉梢,竟是她前所未見的溫柔:“出去吧,一會他們要送藥上來,那藥的味道難聞得很,你聞了,真的會吃不下飯。”
她微微一怔,眼眶裡面,霎時間聚滿了淚水。
他都被紮成這樣了,卻決口不提自己的傷勢,也不告訴她,他疼不疼,難受不難受,口口聲聲都是怕她吃不下飯。
她沒有吃不下飯,她為何要吃不下飯?
就因為他被針紮成了一隻刺蝟?就因為藥的味道難聞得很?
不,她吃得下,她不僅吃得下,還要留在這裡,陪他一起吃,她伸著手,手忙腳亂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她不知自己為何突然會哭,其實她心裡高興得很,她的夫君,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無論他自己變成了怎樣,第一個想到的,總是她。
她怎麼會吃不下飯?她吃得下,她的胃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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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占星座
照顧病弱受 II
“夫君,我不走,我不怕這些,針灸,我也會。”
白綾抬手,使勁擦乾了腮邊的淚水,跟著便往上一竄,貓一樣依偎在了寒虞肩頭。
寒虞見她用那兩隻水波盪漾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盯著他身上的銀針,當中既無懼怕,更無閃避,甚至還在嘴巴里嘀嘀咕咕,不停背誦著他被扎針的穴道,微微一怔,也就轉過頭去,不再推她了。
他雙手用力,緊緊抓住床底兩個特製的扶手,衝寒旻稍一點頭:“接著扎”,寒旻立即持針而上,繼續在他身上施起了銀針。
白綾將身子小心翼翼墊在寒虞背後,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臉頰,兩隻手輕輕扶著他的肩膀,他每被銀針扎一下,她必定瑟縮一下,指尖微顫。
她躲在寒虞身後,一時嘀咕:“夫君你疼不疼?”,一時叫喚:“夫君你出血了。”忽然又低著頭,小聲啜泣了起來:“夫君你變成了一隻刺蝟。”
一直到寒虞劍眉微擰,回過頭去,用那雙陰鷙,冰冷的黑眸牢牢對準了她,冷冷一句:“不要吵”,她方才全身一顫,縮在他身後,再也不敢出聲了。
她剛剛把頭低下去,就在鼻端聞到了一股腥臭、刺鼻的草藥味,她捂著鼻子,張嘴欲嘔,啪嗒一聲,一個五彩斑斕,繡工細緻的香囊,突然就從天上掉了下來。
白綾接住寒虞丟到自己懷裡的香囊,放在鼻子底下,一連吸了好幾下,方才稍微覺得舒服了點,等她抬起頭來,準備服侍寒虞吃藥的時候,卻只看到他伸出手來,將一個空空如也的藥碗,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寒虞將藥碗往桌上一放,立即眼明手快,從紙袋裡夾出了一顆蜜餞,塞進了白綾嘴裡。
白綾滿臉通紅,抿著嘴裡酸甜生津的蜜餞,喉嚨口不時翻湧的嘔吐欲,不一會兒就退了下去。
她嘴裡是甜的,心裡也是甜的,扶著寒虞的肩膀,剛想衝他撒嬌,讓他一會喂她吃飯,卻見寒旻慢條斯理,從懷裡摸出一個明黃色的信筏,塞到了寒虞手裡:“皇上有令,讓你明日就啟程,趕去南郡助李將軍一臂之力。”
他說完這句話,退後三步,衝白綾恭恭敬敬作了個揖,轉過身去,悄無聲息便出了房門。
白綾扶著寒虞的肩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皇上有令,讓他明日就啟程,趕去南郡助李將軍一臂之力?
皇上瘋了?居然派她的夫君,一個病秧子去助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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