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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開始找在明石醫院當醫生的北杉商量。當時北杉會提議:
‐‐為什麼不悄悄遊說基爾摩先生為日本這邊工作?
西蒙?基爾摩很愛他的太太,只要羅絲的母親肯下功夫,相信他是會當反間諜的。
國際諜報組織到底在做什麼,北杉和羅絲皆一無所知。不過,聽說後來西蒙,基爾摩被日方收買,與克拉拉?魯森有很大的關係。
身為寡婦的克拉拉?魯森為了生活,很可能從事間諜的下游工作。由於羅絲的母親曾經用十分肯定的口氣說過,應該不會有錯。
至於馬歇爾事件,羅絲的母親倒不曾詳細敘述過,或許她也不很清楚。不過,自從馬歇爾事件後,基爾摩先生便和魯森太太過從甚密。
儘管相信丈夫是愛自己的,羅絲的母親心裡仍然無法平靜。她怨恨自己的丈夫,同時也對克拉拉,魯森產生強烈的恨意。
「實在很恐怖。那時,我只要一想到令堂說出對魯森太太……以及對令尊的恨意,就會背脊發涼。」
談論遙遠年代中糾纏的三角習題時,北杉博士一直凝視架上的花瓶,動也不動。
羅絲想不到母親個性之暴烈,超出自己的想像。儘管母親有今村這個男友,卻不允許丈夫另覓愛人。
「竟然……」
羅絲喃喃地說。她感覺母親站在遙不可及的地方,而她正挪動身子想靠近,向母親撒撒嬌。
她之所以這麼勤奮地訪查母親的故舊,希望描繪出母親的形象,也是討好的一種表現。
可是,她的母親卻是個只要稍微觸碰,就會被電得麻痺的奇怪女性。
「這是反射性的情緒。」北杉說。 「我看魯森太太也很討厭令堂。令堂會說她會被魯森太太殺掉呢。」
「被殺?」
「令堂的確說過。」
「假如家母被魯森太太殺害,那麼是魯森太太放的火囉?」
「也許。」
羅絲期待北杉繼續解釋下去,可是他卻三緘其口,也不追問是誰說魯森太太放的火。
儘管談論這麼恐怖的事,但羅絲覺得心情輕鬆。沉默反而變成一種酷刑。
她越來越耐不住性子。
「家母是一個行事分明的人嗎?」
她再次詢問。
「我應該這麼說,」北杉回答。 「她如果愛一個人,會一味地愛下去:恨一個人,也絕不留情。她不會中途變卦,感情更不會走樣。總之,我還沒見過像她這般愛憎分明的人。」
北杉一直保持陰鬱的表情,絲毫未變。難道他在談論母親時,就只能擺出這樣的表情嗎?羅絲想,也許北杉對母親尚未忘情,在他心底一直深藏著這份的暗戀吧。哪怕母親已過去二十幾年。……
「您從來不會對家母透露過自己的心情?」
羅絲提起勇氣問。
北杉博士的眉頭稍微挑動一下,看來他的確對已然故去的立花久子存有愛慕之心。至少羅絲的直覺如此。所以,儘管只是細微的表情變化,羅絲依舊能體察到他內心的苦惱。
「這個嘛……請原諒,我不能再說了。……我覺得好像快窒息了。」
「可是我若不追根究底,也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呢。」
「算了吧。」北杉斷然地說。 「我不是說過令堂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嗎?這就夠了,不必再胡亂猜想。……羅絲小姐,有時人太多慮是會帶來不幸的。某些事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根本就是庸人自擾。我說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