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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祭‐‐京都‐‐文華堂。
依照這個記憶順序回溯的中垣,想起八坂通的文華堂,臉色赫然大變。
文華堂老闆孃的話浮現在中垣腦際。他清楚地記得曾把這件事告訴過羅絲。
羅絲的母親立花久子就是在葵祭那天,與文華堂的老闆娘為了倉田豐子的事,大吵一架。
‐‐那天正好是葵祭,我和我先生好久沒在白天一起喝啤酒,正喝得酒酣耳熱時,久子忽然跑來了。
老闆娘確實這麼說,而且又補充了一句。
‐‐我後來不放心,跑去伏見一看,才知道久子那天就把豐子搬走了。
羅絲的母親背著重病的倉田豐子,上車回家。那正是大戰結束後第二年的葵祭日‐‐五月十五日。基爾摩家不也是在這天發生火災的?
按道理講,倉田豐子那天晚上應該在基爾摩家。她怎麼了?沒聽說燒死兩個人哪。
中垣內心一陣悸動。
近似於瘋狂的東西彷彿就要真相大白了。
「喂,你怎麼了?」
連一向粗枝大葉的島田良範都覺察出中垣魂不守舍的樣子,關心地問。
「沒什麼,只是開車出去玩了一天,有點累。……真的沒什麼。」
「和女朋友出去玩還喊累,實在過分!」
雖然明知島田關心自己,中垣仍有一股想獨自清靜的衝動。
「你可不可以離開一下,讓我靜一靜。」
「幹嘛?」
島田的臉色刷地沉下來。
幸虧裡間的電話鈴響了,適時打破僵局。
「我就如你所願,出去好了。」
拋下這句話,島田衝出房間。從走廊傳來的腳步聲有些凌亂。
中垣從來沒有讓島田這樣擔心過。
(倉田豐子是個垂死的病人,一旦發生火災,絕不可能自己逃走。連她從伏見的住處搬出來,都要靠羅絲母親背負。……)
按照這個推理來看,假設房子裡只有一名死者,那人應該是倉田豐子才較合理。
那一天,誰也不知道基爾摩太太立花久子帶了一個女人回家。男主人出差中,五歲的女兒則隨女傭去有馬玩了。
唯一知道詳情的文華堂老闆娘,則是在二十三年以後,才從中垣這裡聽說立花久子去世的訊息。
雖然這個案子曾經在報紙上刊登過,可是或許老闆娘碰巧沒看到。因此,當時並沒有人向警方報告這件事。
而且,屍體被燒成焦炭,任何人都會聯想成是常吃安眠藥的基爾摩太太走避不及。
假如死者是倉田豐子,那麼羅絲的母親便還活在人間!
中垣的膝蓋不由直打哆嗦。
這時,島田良範忽然探頭進來。
「喂,有電話,警察在找你。」
「啊,警察?」
中垣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拿起話筒,中垣先報名字,接著電話彼端便傳出沉重的聲音,彷彿鉛塊般壓在他的耳膜上。
‐‐你認識蘭波太太嗎?你們一起坐船來日本的。
「我認識。」中垣回答。
‐‐她過世了,是自殺死的。從遺物中我們找到一本電話簿,裡面有一位英國籍女教師的地址。我們與她取得連絡,據她說你也認識這位蘭波太太。……我們想麻煩你確認死者的身分,請來k醫院一趙好嗎?……嗯,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