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現在,高臺上就坐了半圈男人,看著痞裡痞氣,不像什麼好人。
其中一個是兩人的同班同學,叫汪洋,就是之前說杜清棠是瘟神的那個人。
汪洋倚靠著高臺,是唯一一個沒坐在上面的人。他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看見封逸後一下來了精神,忙對身側人喊道:「大哥!就是他!就是他!」
被叫做大哥的人耷拉著眼皮,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見著目標也沒什麼反應,周圍一干小弟也懶懶散散的,提不起絲毫幹勁。看來一群人在這裡等了挺久,個個都等困了。
封逸假裝沒看見,卻不敢懈怠,將杜清棠護在內側,不動聲色地往教學樓走。
汪洋瞬間急了,邊跺腳邊嚷:「喂!他們要走了!我可是付了定金的,你們不能放他們走!」
「哦。」領頭人冷漠地應了一聲,躍下高臺,周圍人也不再繼續坐著,利落地追上封逸,將兩人圍了起來。
「請問有什麼事嗎?」封逸望著那人,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
「拿錢辦事而已。」領頭人站在圈外,瞧見杜清棠的面容,停頓了一下:「這不是一中瘟神麼?惹了他,我要是也被滋一身水可怎麼辦?不好,不好。」
「你怎麼出爾反爾呢!」汪洋跑到他身旁,著急道:「我再加四百好不好?夠你買一身衣服了吧?」
那人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不夠。不過,成交。」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單薄的男人率先沖向封逸,後者迅速側身躲過拳頭,右手抓住對方的手臂,右腳同時踢中對方的膝後彎,男人腿腳一軟,撲通跪下,封逸順勢將那條手臂反折到背後,令人動彈不得。
其他人正要趁這機會圍攻封逸時,一個女人竟踉蹌著跑來,嘴裡高聲喊道:「洋洋!你們不準欺負洋洋!」
眾人皆是一頓,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汪洋站在外圍安全得很,誰欺負他了?
封逸看見那個女人,滿臉複雜,最終還是鬆了制住混混的手。
「你來幹什麼?」汪洋被女人抱了個滿懷,一臉驚懼,還死活掙不開。
眾人面面相覷,望向老大,見人依舊反應淡淡,還打個哈欠,知道這是不用繼續的意思,便紛紛散開,回到老大身後。
女人看起來擔憂極了:「我來找孫老師,問問你的成績,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話鋒一轉,瞪著封逸道:「是不是這混蛋欺負你了?!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跟他爸一個德行!」
「什麼?」汪洋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混蛋?什麼他爸?怎麼聽這語氣,封逸像是她的孩子呢……
即便被誤解,封逸也沒有解釋什麼,他側過身子,不願看那兩人。
他知道父親去世後,母親就改嫁了,卻不知道對方嫁給了汪洋的父親。他知道母親厭惡自己,卻不曾料到,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什麼東西輕輕抓住了自己的衣擺,他回身望去,是杜清棠的右手。被自己發現後,那隻手不僅沒有縮走,反而攥得更緊了,不過腦袋倒是越來越低,封逸只能看見那人頭頂的一個小發旋了。
他微微勾起唇角,心臟似乎湧來一股暖流,這暖流溫暖了四肢,融化了他那顆日漸冰涼的心。
裴慶陽以前說過,愛上一個人,就好像突然有了鎧甲,又好像突然有了軟肋。這話也不知道是他從哪裡看來的,反正肯定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而此時此刻,封逸覺得自己大概、可能、或許、也許,愛上杜清棠了。
在那層鎧甲的保護下,女人刻薄的話語,已經傷不了他分毫了,
汪洋卻在那些謾罵中寒了心,唯有倚著高臺,他才能勉強維持站立。「封逸是你的親生兒子吧?」他看見女人驚疑的目光,聽見自己用發抖的聲音,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