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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窘,想不到他如此小心眼,還記著上回的事,如此取笑她,還問得這般孟浪,教她臉紅了個透。只是,如此邪氣的笑容,此刻看起來卻並不扎眼。
來不及再多想,他的熱情已是再次點燃,剛才顧著她久未經人事,他已是收斂許多,動作極其輕柔,這本不符合他狂野放縱的性子。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他無疑是一名優秀的獵者,此番他便要盡情肆意的去享受這美味的獵物,直至天明……
午後,煙落小睡片刻後,才自床上起身,而他似乎一早已是離去o屋外陽光異常炫目,金燦燦的似乎將老舊的窗框都曬出了一股子的焦味。
她披了一件薄衣,將渾身歡好的痕跡盡數遮擋,走下了床。伸手推開了房門,只覺得一陣熱浪迎面撲來,卷著青草花香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走了幾步,拐彎處便是一處破舊的園子,園裡幾乎是空無一物,只有一缺了口的大缸,裡面盛滿了水。有幾株開滿了花朵的玉蘭村,那瑩白厚密的花朵似一隻只潔白的冰雪盞,就這麼冷冷清清的綻放在春風裡。
不遠處,似有捶打衣服的“啪啪”響動,伴著陣陣潑水的聲音。拐過一處彎角,又靠近了幾步,她遠遠瞧見有幾個女子正圍著一口井,半蹲著洗衣服,層層疊疊的衣服堆得似小山般高,不算甚好的衣料,想來也是一些下人的衣服。
一個高個略胖的年長女子正站在她們身後,一張皺紋橫生的臉,曬得黝黑風乾,粗壯的手中執一長鞭,神情倨傲,大聲呵斥道:“快點,快點!洗不完不準吃晚飯,你,你,還有你,都快些!”
宮中總是不乏這些奴才,自己平日裡受著主子的氣,忍氣吞聲,到這再來給別人臉色看。煙落瞧仔細了,琴書似乎也正在埋頭洗著衣服,眉宇間青黑一片,顯然已是十分疲憊。難怪她瞧著琴書日漸粗糙的手,精神是一日不如一日,原來是日日在此做著苦活。如果說慎刑司是酷刑逼得人自盡,那麼這“暴室”便是慢慢地將人折磨累死。
即便是身處“暴室”,再落魄她也是主子,正欲上前替琴書說話,卻正巧見劉公公帶著幾人尋來,見著方才那名胖女人,便尋問道:“樓婕妤呢?”
“呦,是什麼風,把劉公公吹至這晦氣的‘暴室’中來了。”她訕笑著緩緩自拐角處步出。
劉公公一見,趕忙迎了上來,換了一臉奉承,直直道:“小主,哦,不,等下該改叫娘娘了,皇上要晉封娘娘,這封號都讓內務府擬好了,‘順’字,賜住飛燕宮,真是大喜啊,大喜!現下正等著娘娘去飛燕宮領旨呢 ”
封她為順妃?這又是唱得哪出戏?兵來將擋,土來水淹,她如今已是見怪不怪,心中平靜若止水。眼尖地瞧著劉公公身後站著的,竟是司天監莫尋。她覆上滿面春風,蓮步輕移,緩緩來到他的身邊,斜眸打量,微嘲道:“司天監大人果然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跟著劉公公可是前途無量。”
“皇上差微臣來替娘娘瞧瞧身子,可有何不妥之處?”他拱手作揖道。
“著實讓大人費心了。”她唇邊勾起深深詭異的弧度,略略向他湊近,附在他耳邊,小聲道:“與其擔心我,不如仔細著你自己。路走多了,總會掉著,只是日後你的運氣就未必有我好了。”
“呀……”的一聲,身側樹叢中有一隻灰黑雀鳥,彷彿受了驚嚇般,突然一躍而起,直飛沖天,在浩瀚的藍天之中凝成一個黑點。
翩然轉身,她神清氣爽,回眸望了望正一臉凝重的莫尋。彼此間竟是相視一笑,有電光火石四射迸裂……
卷二 深宮慼慼 第十五章 太子
飛燕宮,雖地處偏僻,卻是一處風景極好的宮苑,大約再走上一柱香的時間,便能走至這幽幽深宮的盡頭,遠遠望去身後便是綿延的山丘,滿眼的鬱鬱蔥蔥,底下是一脈長長的赤色宮牆。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