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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佳，幸好你老公沒有看到這一幕。」

「他已經看到了。」佳佳看著嚴勵從停在旁邊的車子上下來，一臉生無可戀。

「你完蛋了！」

佳佳也覺得自己完蛋了。可是能怎麼辦呢？還是得硬著頭皮下去啊。昨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她才信誓旦旦地跟嚴勵保證過，她和卡瑞只是互幫互助的同學，她教對方學中文，對方幫助她英文更上一層樓，可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對天發誓，佳佳一度以為卡瑞只是有著美國人骨子裡的熱情，沒有想過他是喜歡自己，如果她一早就知道，是不會跟他形成什麼互幫互助小組的。而且，她早早就跟卡瑞講過，她已經結婚了。

佳佳忐忑地走下樓，看見站在車門邊一臉擰巴的嚴勵，無奈地聳聳肩。

卡瑞將吉他帥氣地甩到背後，向她走過來。然後，他就用有著美國口音的中文對她說，「佳佳，可以請你做我的女朋友嗎？」

佳佳搖頭，給他一個很肯定地回答：「no!」

「why？」卡瑞的眼神中，語氣裡都有著不可置信。

佳佳想了想，走到嚴勵身邊。嚴勵還在生氣，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佳佳暫時顧不上其他，主動和他十指相扣，然後拉著他一起走到卡瑞面前，「我說過，我已經結婚了，這是我老公，嚴勵。」

「老公？」卡瑞打量著嚴勵的臉，「你是說過，但我以為，這只是你拒絕我的藉口。」

佳佳轉過頭，踮起腳尖，勾上嚴勵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都說美國人直來直往，那麼，用這樣簡單直接的方式來證明，或許比多費唇舌來得更有用處。

親吻過後，佳佳對正在失望的某人說：「我想，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麼，你已經明白了。」

卡瑞捂住胸口，「iasad!」

「ia……」

「itik!」原本以為，平安夜表白成功，明天可以一起過聖誕，但是現在看來……卡瑞聳聳肩，然後看了一眼嚴勵，繼續用不算流利的中文說，「你很幸運！」

嚴勵：「……」

「好了，我要和我的兄弟們去酒吧喝兩杯，度過這特別的平安夜了！」說完，卡瑞對她輕鬆一笑，表示釋然。

這卡瑞的情感，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佳佳真覺得他無厘頭得有些可愛，看著他們一群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想笑。

「可愛？你覺得他可愛？」上了車以後，憋了很久的嚴勵終於開口講話了。

男人計較起來，似乎比女人更加不依不饒，「唐佳佳，你知不知道今天問題的嚴重性？」

「呵呵，我不知道他喜歡我啊……呵呵。」

「你要是沒有給人一點希望，給人一點誤會，給人一點可能性，人家會擺弄這麼大的陣仗跟你表白？我沒來這裡之前，你們兩個都發生了什麼，都跟我坦白坦白！」

「什麼也沒發生，我們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不過，大概是你老婆天生麗質，什麼都不做，也能把人迷倒吧。」

一個急剎車，嚴勵解開身上的安全帶，直接越過駕駛位，將唐佳佳按在位置上狂亂地吻起來。

吻得太過用力，太過投入，兩個人皆有些疲憊，嚴勵抵在她的額頭上，「想拜託你一件事？」

「嗯？」

「把你的美麗收起一點，讓我放心一點。如果再遇到第二次這樣的情形，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做點什麼瘋狂的事情。」

佳佳撫摸他英俊隱忍的臉龐，抬起下巴，在他嘴上啄了兩下，「我答應你。」

——

兩個人第一次，佳佳把嚴勵的襯衫扯壞了，她一直記得這件事，並且一度想要再買一件送給他。上週和舍友去逛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