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回 藍玉吞吐道隱情 戰奴詳釋金銀線(第2/6 頁)
腥之味,竟然還有這若有若無的異香之氣,令在下百思不解。後來在大牢裡見了姑娘,又嗅到這異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姑娘,你可以不說話,我也可以立刻放你走,只是你去哪裡?在下不知。外面張元的人還等著殺你滅口,當日,我們大宋也不會容忍西夏探子在境內橫行。”
藍玉心內一驚,眼神閃爍,似有不安。
“我只是想問姑娘關於李將軍遇害當日的一些情形。”
“你到時候將我放出去,我還是照樣……”
“姑娘,在下在錢來山中有一位友人,倒是可以投奔。你跟她……實在是可以做一對朋友。”徐碩說著,腦中閃過杜林秋的模樣,別了不過數日,不知道她近來可好,蒼老容貌是否已經恢復。將藍玉交給杜林秋,這主意實在不錯。
“我憑什麼信你。”
“你不用信我,你除了我,還能跟誰合作呢?說一千道一萬,我們不是在談判,而是在掂量你的籌碼,橫豎你這張嘴是撬不開,那我一刀結果了你,也沒有誰有異議罷。”
藍玉心中忽的一陣悲哀,是了,自己就是死了,也沒有誰又異議,自己活在這世上,生死有誰在意?那對自己奉若神明的吐納胡色拉雖是百般胡鬧,卻是真心的好,如今他也不在了,自己也活成一個笑話。
“你當日既已逃出,為何要去李馭疆府中?”
藍玉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我原是要去殺他的。”
“殺他?”
“我為何不殺他呢?我在李府已經暴露了身份,我若不殺了他,日後如何完成張國師交給的任務?”
“什麼任務?”
藍玉笑笑,“你說了只問李馭疆遇害之事……”
徐碩頓時語塞,尷尬得拍了拍額頭:“在下唐突了。姑娘請繼續說。”
“我亦知論功夫,不是李馭疆的對手,而李府上下那麼多人,我怎能得手。我知道李馭疆有個習慣,酉時用晚膳,晚膳之後,約在戌時便會去書房,直至子時。我便選擇在酉時,天色昏黃之時潛入書房。”
“潛入書房?趁其不備暗中偷襲?李馭疆可不是那麼容易偷襲的。姑娘竟然如此膽大。”
“我在他桌子上的燭臺內下了迷香。”
“據我所知,當日書房內的燭臺並未點燃。”徐碩心內忙怨自己大意,當日未曾想過那燭臺有問題,只道是李馭疆未曾來得及點燃燭臺便遇害,從未想過這燭臺內有人下藥。
藍玉點頭道:“當日戌時,天色已經相當黯淡,李馭疆進了屋子,我當時頗緊張,全神貫注盯著他身影。不想他進屋尚未點燃燭臺,便聽到有動靜,我聽得他喝了一聲‘誰!’然後一個身影便閃入屋內。”
“身影?你是說,那是兇手?”
“我從未見過如此之快的身手。他用的武器也相當之怪,我藏在那屏風後面,趁著月光只是略看清一二,我竟不知他是從哪裡來的武器,手那麼一抬,一道銀光,李馭疆便沒了聲息。”
“略看清一二,這一二里,還有什麼?身形?相貌?”
“身形,相當高大,跟將軍你的身形頗為相似,還要略為寬厚一些。年紀看上去應該比你要大。相貌自是沒法看清楚的,他一襲夜行服,且戴了面罩。”
“有何特徵,可疑之處?”
“談不上可疑,只是那面罩……”
“面罩如何?”
“我們素常的面罩,不過一張黑巾遮住口鼻,他的有些不太尋常,一個面具遮了整張臉,那銀色光線一閃,月光印在面罩上,著實嚇了我一跳。”
“他沒發現你?”
“我覺得他或許發現我了,按照他的身手,屋內稍微一點動靜他沒有理由不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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