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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是哪裡嗎？&rdo;一路走來，卓亦然都保持著沉默，他可以想像當年環境的惡劣、小陌的堅強，他甚至有些責怪顧宬越沒有早些找到她。

眼前是一片廢墟，顧宬越指著殘磚敗瓦：&ldo;這裡原本是洛城的貧民區，龍蛇混雜，近年來政府搞規劃把這兒劃入規劃區，拆了。我找到小陌之前，她就住在那個角落。&rdo;

顧宬越拍拍好友的肩膀，&ldo;亦然，我帶你來這裡，並不是想讓你無地自容的愧疚，而是想告訴你，小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局，都是我們的錯。從前我們作樂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我們所得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亦然，有句話說了你別生氣。既然已經錯過了，就讓她一直錯過下去吧。有時撥亂反正反而會適得其反。不過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當年伯母明明說她給了小陌一百萬…&rdo;

&ldo;她沒要！&rdo;卓亦然截斷顧宬越的話，他看著顧宬越，眼中透露著哀傷，&ldo;小陌沒有要我媽的錢，她把支票放在病床的枕頭上。離開時也只帶走了自己的衣服，我送給她的東西她一件也沒有帶走，她……她這是明擺著要我自責要我內疚。&rdo;說到這，卓亦然眼底浮現淡淡的陰鬱，小陌那是要和他劃清界限。

&ldo;可是你媽在說起這事的時候，你怎麼一聲不吭，還我誤會好久。&rdo;

卓亦然苦笑：&ldo;我媽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當中反駁，那下場… …&rdo;

顧宬越明白，卓亦然之於卓母，就好似一個會說話的傀儡，毫無反駁才餘地。

不打算再提起好友的傷心事，顧宬越捶他一拳：&ldo;今天我捨命陪君子，聽你這位失意的人好好吐吐槽。走吧，我請你喝茶！&rdo;

&ldo;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喝酒嗎？&rdo;

&ldo;我怕你借酒澆愁，喝醉了扛不動。&rdo;

☆、當年

緣來茶樓，是一家24小時營業的茶樓。門口的迎賓小姐見來人是顧宬越，殷勤迎上前微笑點頭打招呼：&ldo;顧先生，今天怎麼有空來了？還是老樣子嗎？&rdo;

顧宬越頷首。

服務員將他們帶到一間幽靜的包間，上了開水、茶具後關上了門。

&ldo;說吧。&rdo;顧宬越擺放好茶具泡起茶來。

&ldo;你還真要我吐苦水啊！不過，你什麼時候會搞這玩意了。&rdo;看到顧宬越嫻熟的沖洗茶具泡茶，卓亦然甚是驚奇。

倒上一杯擺在卓亦然面前，絲絲青煙裊裊騰起，微帶苦澀的茶香飄滿屋。顧宬越雙腿交疊，悠閒回答他的問題：&ldo;你應該清楚有段時間我幾乎都不在雲市吧，那是來了洛城。小陌很抗拒和我見面，我想幫助她都無從下手。這家茶樓原來開在小陌打工附近，我天天守在這裡等她。大概…有三個月左右吧。看得多、學得多了，自然會那麼一兩手。嘗嘗看… …哦，對了，聽說你快結婚了。&rdo;

顧宬越端起茶杯輕嗅，淡色的茶水隨著他的動作在白瓷杯中微微蕩漾，裊裊的霧氣散發著陣陣清香撲鼻，像是要洗滌渾濁的心靈。

&ldo;誰告訴你我要結婚了？&rdo;今天是第二個人提起這個問題，卓亦然有些惱怒。

顧宬越輕笑打趣：&ldo;還有誰？不就是你媽告訴我媽，我媽又來向我逼婚找的藉口嗎？&rdo;

&ldo;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訂婚那事是怎麼來的。&rdo;卓亦然端起茶杯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