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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品妍言至於此,沒再繼續往深處說。因為她知道,這事說來其實就是她和二妹如今身份懸殊的問題。而這個身份懸殊的原因,是祖母一手造成的。
她老人家本就為此懊悔多日,她不想再叫她自責。
可姚品妍縱然不再往下說,老太太卻也是什麼都明白。她妍兒舍了臉面和身份都求不來的東西,那丫頭卻輕而易舉得到。
憑的,不就是她如今這個魏王妃的身份嗎?
而這個身份,原該是妍兒的。
見老人家臉色越發不好,姚品妍又反過去安慰她老人家。
「其實說起來根本不算什麼事,是妍兒小心眼兒了。」為了哄老太太開心,姚品妍努力擠出笑,開始故作調皮起來,「您瞧,孫女就是從小被您給寵壞了,這才受不得一點委屈的,您老人家日後可不能再這樣縱著孫女了。」
老太太卻沉聲嘆了口氣,臉色依舊不怎麼好。
「你也不必費盡心思哄我開心,當初讓那丫頭頂替你嫁給魏王,是祖母此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忽然輕哼一聲,臉色又陰了幾分,「那丫頭如今翅膀硬了,早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中。她和裴家更親,如今她滿心滿眼想的都是裴家。」
這也是姚老太太最擔心之處。
從前她好歹聽話,對她、對姚家,從未有過私心。雖之前也和裴家走動,但不過就是親戚間的正常走動罷了,沒見她費心去為裴家籌謀什麼。
可自從魏王回京後,她整個跟變了個人一樣。
對她和姚家,再無敬重可言,且也開始在她面前擺王妃的架子了。她要說她一句,她自是能抬出宮裡的貴妃和皇后來壓她,很明顯的要與她對著幹。
而對裴家,她卻是處心積慮的籌謀。
她似乎是忘了一樣,她如今之所以能有這些,乃都是姚家給她的。
若沒有姚家,沒有老太爺當年對魏王的救命之恩,沒有她姐姐的讓親……她何來今日的一切?
可她卻忘恩負義,不但不記姚家的好,反而胳膊肘往外拐,有借魏王之勢扶裴家之意。
每每想到此處,姚老太太心中都會怨憤難平。然後再想到她妍兒如今的下場,一相比較,她更是懊悔當初的決定。
怨得多了,也會生出幾分惡毒的念頭來……她為何就不能一直病怏怏的?為何如今每見她一次,都會發現她氣色比之前更好?
「瞧她從前病病歪歪的,常年精神不濟氣色不好,每每似乎沒剩幾口氣了一樣。可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不過才短短一個月時間,竟就養得如此春風得意,紅光滿面。也不知她吃了什麼?」
老太太不過是氣極了隨口一說,但卻觸發了姚品妍的記憶。
她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了,她記得在她的前世,二妹的確是身子很不好。有幾次,她和祖母寫信,有問及到過她的近況,祖母書信中雖只有寥寥數語,但卻句句都是她的不好。
說她的那條命,不過是以藥吊著。若短了藥,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沒了。
可如今,別說她病重了,她似乎瞧著比誰都康健有生氣。
莫非,是她的重活一世,而改寫了她的命運嗎?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她重活回到二十三歲這年,唯一和上輩子不一樣的,不過就是選擇了趁早和齊修言和離。
她之前一直生活在潤州,她生活在京城。二人天南地北,相隔甚遠,回京後也無甚交集,她實在不明白,她的重生能對她有何影響。
裴氏在王府多留了一會兒,用完午膳,母女二人又促膝一起說了些體己話,之後裴氏才走。
裴氏走後,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