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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電話後,昨晚借宿在聞柏苓家的那位朋友,頂著雞窩頭出現了。
朋友足足灌下去半瓶礦泉水,才開口問他:「你剛剛和誰打電話呢?柏芪哥?」
「不是他,別人。」
「哦,我以為柏芪哥來罵你了。」
朋友理了理頭髮,和聞柏苓聊起他回國的事情:「倒也不用年年都躲開吧,那麼多家的姑娘,你就沒有一個看上眼的?」
每年春天,家裡連續兩位老人過壽,總要熱鬧個十天半月的。
多家平日裡交好的長輩們湊在一起,話題也並不新鮮,無非是談談生意,再聊聊各家的那點小事。
聊到最後,總會繞到聞柏苓身上,想給他牽線搭橋介紹女友。
聞柏苓頂煩這個話題。
這次尤甚,在壽宴當天晚上就坐飛機回來了,眼不見為淨。
這會兒被朋友問到,他都一陣煩躁。
說當朋友還行,戀愛結婚就算了。那些人他又不是沒見過,有的從小就認識,真要是來電還用等長輩介紹?
說這話時,聞柏苓忽然抬頭,往五樓那戶落地窗上瞥了一眼。
「看什麼呢?」
朋友姓費,大名費裕之。
費裕之外號叫「廢話多」不是沒道理的,話是真的不少,見聞柏苓抬頭看了眼樓上,已經腦補出一場大戲。
人乾脆也跑到露臺來,拖了把椅子坐下,挺八卦地問:「五樓住著的,還是那孫子?」
「嗯。」
「怎麼說,咱倆找他幹架去?」
「你閒的吧?」
他們說的人,是韓昊。
韓昊去年非常張揚,花重金加價買了這棟樓的五層住宅,給養著的女人住,還在酒桌上嘚瑟,說聞柏苓才住三樓,他女人都能壓聞柏苓一頭。
他們圈子沒人搞這種幼稚把戲,難得遇見這麼個神經病,像「癩□□趴腳面」,不咬人但挺噁心人的。
聞柏苓對此倒不怎麼在意。
他在國外上學,回國時間本來就少,也不只有這一處房產。
之前他很少來這邊住,不知道是去年什麼時候開始,這邊成了他最常落腳的一處房產。
不喜歡韓昊,但總住這邊,這操作也是著實讓人琢磨不明白。
讓費裕之琢磨不明白的,還不止這一件事。
他拿了聞柏苓面前煮沸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問:「對了,昨晚在車庫裡看見的那輛小破車,你買的啊?」
「怎麼了?」
「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怎麼突然買那麼便宜的車?你們這小區,車位都比那輛車貴出個二十多萬吧?」
說的是那輛白色的車。
聞柏苓笑了笑:「開著方便。」
待朋友再想問什麼,他就「嘶」了一聲,嫌吵,反問朋怎麼這麼多問題,能不能安靜些。
費裕之和聞柏苓同歲,生日月份也挨的近,本來都是互相稱呼姓名的,但這幾天費裕之「離家出走」,借住在聞柏苓家。
蹭吃、蹭喝、蹭住,天天嘴可甜了,張口都是聞哥長、聞哥短地掛在嘴邊。
聽聞柏苓這樣說,費裕之馬上做了個把嘴拉上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能安靜。
但也就安靜了幾分鐘。
一杯茶喝完,費裕之就忍不住舉起手:「最後一個問題,聞哥,您跟這兒坐一上午了,真心不覺得冷嗎?」
三月初的京城,天氣沒有那麼暖和。
楊柳還未萌生新芽,槐樹更是滿樹光禿禿的枝幹,連飛去南方過冬的燕子都還沒回來,聞柏苓卻在沒封的露臺上披著羊絨圍巾,坐了半天。
他沒說冷或者不冷,只是又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