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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吞了一下口水,最後不甘心地走了。
傅嶺南對沈關硯說,「上車。」
離家不足兩百米,但沈關硯還是聽話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傅嶺南沒問沈關硯為什麼坐在這裡,沈關硯上車後也抿著唇沒說話。
一路沉默到了傅家車庫,沈關硯走下來,跟傅嶺南從通道穿行至客廳。
沈關硯這幾天過的一直渾渾噩噩,隨時隨地走神,邁臺階的時候,沒注意腳下不小心踩空了一階,身子朝左栽去。
即將摔倒時,一雙手摁住了他。
驚魂未定的沈關硯下意識看過去,傅嶺南從容收回手,拿出口袋裡震動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他邊朝前走,邊講電話,「餵。」
傅嶺南背脊挺直,雙肩寬闊,背部線條到腰腹那裡驟然收緊,雙腿又長又直。
沈關硯定在原地,看著傅嶺南挺拔出挑的背影,心口跳得奇快。
很快傅嶺南進了客廳,消失在他的視線。
但沈關硯仍舊沒有收回目光,腦子冒出來的某個瘋狂想法讓他心悸手顫。
第7章
這段日子傅啟卿天天回來吃飯,導致沈關硯很排斥餐廳。
因為每次吃飯都是一場無形的刀光劍影,沈書雅跟傅啟卿身經百戰,交鋒中還能自如的用餐。
沈關硯沒那副鋼鐵腸胃,食物吃進嘴裡常常難以消化。
今晚傅嶺南迴來了,傅啟卿不再說那些意有所指的話,做那些意有所指的事,沈書雅也不用曲意逢迎,沈關硯這條砧板上的魚肉,總算有片刻的喘息。
傅嶺南成年後就一個人搬出去住,平時很少回來,每次回來父子倆都會在書房談一談。
多則幾個小時,少則十幾分鐘也是有的。
他們父子的關係不像普通家庭那麼親密,但傅嶺南在傅家地位卻很高。
傅啟卿跟傅嶺南的母親是商業聯姻,但婚姻只維持了五年,生下傅嶺南沒多久,倆個人就辦了離婚手續,各自展開新歡。
雖然早早離了婚,但兩家的生意卻緊密相連,傅嶺南的母親在傅啟卿的公司佔了9的股份,也是董事會一員。
倆個人很少見面,大事在公司談,小事就讓傅嶺南傳話。
傅嶺南作為他倆的「共同財產」,十五歲之前基本處於兩頭跑狀態。
大概是因為有兩個家,強勢如傅啟卿教訓傅嶺南都要掂量掂量他身後的林家。
吃過飯後,傅嶺南又跟傅啟卿進了書房
沈關硯支開門縫看了一眼,傅嶺南餘光瞥過來時,他飛快關上門,心臟砰砰撞擊著心口。
冷靜下來後,車庫通道冒出來的詭異想法,再次佔據沈關硯的大腦。
傅嶺南是傅啟卿的兒子,也是家裡唯一不怕傅啟卿的,如果跟他……
傅啟卿再生冷不忌,也不會荒唐到跟自己的兒子同睡一個人吧?
沈關硯生出期望的同時,又覺得這個脫身的辦法很無恥。
他唾棄地把自己埋到被子裡,黑暗中一會兒想到姜元洵,一會兒又想到罵他的那個男人。
最讓他恐懼的還是傅啟卿,恐懼到沈關硯現在洗澡都不怎麼碰耳朵,一摸就想到那天發生的事。
耳洞雖然長好了,但心裡還有一個始終沒填平。
傅嶺南沒在傅家過夜,談完事就離開了,沈關硯一時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望。
隔天沈關硯沒再去羅馬噴泉,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什麼都不幹就是發呆。
沈關硯不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子還能繼續多久,他對未來前所未有的迷茫,甚至懷疑自己還有沒有未來。
正出神時,一道人影落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