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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四處置了，讓太子將來登基，那太子又把位子傳給誰？從老四的兒子裡選一個過繼，可老四的兒子都大了，難道不記得今日之事，不會為了老四報仇？

為了將來的江山穩固，他只能保下老四，捨棄太子，等著看吧，恆郡王遇襲身亡事件告一段落之後，不用他說，就會有不少的老頑固們提出易儲的。

皇上歇了一口氣，掙扎著爬起來，還沒等他插手讓這件事就此打住，那個薛瑞就一股腦地全招了：四皇子派了誰誰誰去刺殺恆郡王，本來沒他，他為了立功，也悄悄地跟了上去，結果被認出來了。

薛瑞暗暗地嘆了口氣，太子本來是希望他能得到四皇子的重用，參與到這種關鍵事件中，最後再做為人證出現，結果，四皇子卻還沒有完全信任他，這種刺殺恆郡王的事沒他的份，他只好自己跟上去了，又在打鬥中故意扯掉自己的面巾，給恆郡王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這都是他們提前商量過的。斷崖下有人接應，恆郡王死遁了，一個隨從也死遁了，留下一個做口供的。也不知道自己這次能不能死遁，反正，他是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以報答太子對自己的恩情。

有了薛瑞的證詞，太子從被關押的人中把薛瑞指認的人全都提了出來，重點關押，暫時沒有審問。

太子回了東宮，見太子妃哭得雙目紅腫，安慰道：&ldo;你呀，把心放寬些，孩子大了本來也要離開父母的。恆兒並不喜歡這皇宮生活，他嚮往外面的世界，這次他離開了，對他來說是好事。&rdo;

太子妃擦了擦眼淚，勉強笑道：&ldo;妾身也知道，就是他在我身邊養了十六年，這一下子離去了，我心裡總有些不捨。&rdo;

太子攬過她的肩膀，很是愧疚地說道：&ldo;他說了，會每年都回來看咱們的。說起來也是我對不住你，這麼多年，始終沒能給你個一兒半女。&rdo;他努力了這麼多年，也只得了一個裕哥兒，還不是從太子妃的肚子裡出來的。一個女人卻沒有孩子，他心中總覺得虧欠了她。

太子妃握住他的手，&ldo;殿下此言差矣，恆兒是我的兒子，裕哥兒也是我的兒子。&rdo;一個是她親手養了十六年的兒子，一個雖然沒在她身邊待過，但她也是他的嫡母，按理，裕哥兒也要喚她母親的。

太子點點頭，&ldo;裕哥兒生母早逝，以後還要勞煩你多多照看他。&rdo;這是把裕哥兒記在她的名下了，這也是他能做出的一點點補償了。

太子妃一笑，&ldo;多謝殿下，妾身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rdo;

太子站起身，拉著太子妃也起來，&ldo;走，咱們準備準備，不出所料，今晚父皇會親自過來的。&rdo;他&ldo;痛失&rdo;愛子，父皇卻要來阻止他繼續追查，也許還要提起易儲的話頭，定然會拖著病體，親自來探望他的。

第103章

用過晚膳， 皇上乘著御攆，來了東宮這邊。

他的心情很複雜， 蕭恆是他疼愛的孫兒，他要過來送他一程。可是，他也要放過害死蕭恆的老四，甚至， 如果太子情緒平穩的話， 他可能還會視情況提出易儲的話頭，希望一向深明大義的太子能顧全大局， 明白自己的苦心。

御攆停在了靈堂外面， 皇上沒有讓隨行的人高聲唱諾，而是自己步行進了靈堂，服侍了多年的大太監跟在他的身後。

此時已經是夜晚，靈堂裡自然沒有旁人， 只有太子妃守在棺木旁邊， 低低地哭泣著。

皇上暗暗嘆了口氣，舉步上前， &ldo;朕來‐‐&rdo;

不料，太子妃聽到他的聲音，似乎嚇了一跳， 猛地抬起頭來，紅腫的雙眼看清楚來人，沒有按規矩行禮，反而手忙腳亂地抱